元廷佑摸摸下巴,“那人的提醒也未必没有根据。”
“秦太傅老奸巨猾的很,太子一去,他没有致仕的打算就还是贪恋着权柄。”
“太傅这些年来关系网盘根错节,他不动不代表他的护拥未动,这段时日朝堂上立储的哪位的呼声最高?”
幕僚想了想说道,“英王的呼声如今最高,几次三番的有人提议英王敦厚仁爱,有守成的之势。”
元廷佑笑了笑,“英王叔可再老实不过了,什么时候会有这么多的拥护,也不过是障眼法。”
“说不得也逃不开太傅的手笔,拿老实的英王叔做出头鸟,你看这些人可没有敢提父王的。”
延王在就藩的几位皇子里面算得上德才兼备的,不过只因为太子占嫡占长,顺理成章的就立为太子了。
若是有人来提议立延王为储君,真的就有人要坐立不安了。
幕僚赞同的点点头,“这样说起来也没错。”
元廷佑吩咐道,“还是紧盯着太傅府,再让宫里的人多注意一下宫里贵妃。”
二人又说了些其他的,幕僚才走。
边疆钟璟奕在中军大帐养伤,他趴在硬板床上,上身没有穿衣裳,整个上身都缠了厚厚的绷带,最外面的一层还透出血迹,明显伤的不轻。
腿上也打了石膏固定,明显骨折了。
俊朗的脸上带了病气,紧闭着眼,眉头时不时蹙起,嘴唇干裂苍白。
林朗掩去眼底的担忧,端进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来,小声凑到钟璟奕耳边唤醒他,“将军,军医给您开的药熬好了。”
钟璟奕微微睁开眼,神色清明起来,守在一边的姜大急忙帮着他调整下趴伏的姿势,钟璟奕抬起身子来,就着林朗的手把药一口喝尽,自从来了军营,他时不时受伤,这药也像家常便饭一样。
喝完药林朗抽出帕子擦了下钟璟奕嘴角的药汁,钟璟奕嫌弃的眼神落在帕子上,林朗急忙表示,“这是新的干净的,属下特地买来给将军用的。”
及时离将军府千里之遥,刻在骨子里的洁癖时不时就发作了。
姜大又倒了杯茶,“公子,您漱漱口。”
钟璟奕喝了一口,压了压嘴里的苦涩,侧头吩咐林朗,“把陈副将召进来。”声音有刚醒来虚弱的沙哑。
林朗出去不一会儿,陈副将跟在他身后进了来,见钟璟奕醒着,抱拳单膝行礼,“将军可算是醒了,末将……护主不利。”
钟璟奕一挑眉,“与你们何关?”紧接着追问道,“那奸细可有审问出什么?”
陈副将起身摇头,“审问了几次,刑房过了一遍,只要一让他说话他就肆机咬舌,那舌头都被咬出血三五次了,让人守着呢。”
“倒是个硬骨头。”
副将军又一脸庆幸道,“嘿,幸亏那个苏铁城机灵,您这次也是福大运厚,阎王爷门口溜达一圈他也不收!”
“他的身手不错,以后放到我的麾下吧,我给他个百夫长做做。”
钟璟奕瞄了他一眼,没说答不答应,苏铁城没有军籍,要是当百夫长可是要入军籍的,起码也要问问他答不答应,况且他回京城还要带他回去,心里可是有许多疑问要他的小夫人解答。
“容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