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要对玄初尧做什么,我爱他,只爱他。”白清若呼出一口气,“与他无关。”
镜悬被打断便不再言语,压紧着眉听白清若继续道:
“你也知道,情不知所起,向来没有道理可言。我不需要他来回应我的感情,这是我一人之事,我心中有数。情劫而已,慢慢化解就是了。”
白清若黑色的眼眸幽深平静,镜悬望去只觉得那眼眸里面仿佛容纳了这世间所有无法言说之意。
若只看的见“爱”之一字,倒显得他浅显了。
白清若继续道:“我只是觉得,‘天魔’若有其他解决之法,感化或者……”
镜悬斩钉截铁:“没有,魔不可能被感化!”
他说的这般绝情,白清若并不与他讨论魔是否能够被感化。
她付诸一笑:“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牺牲玄初尧一个来换取六界安宁我并不认同。”
镜悬:“这是他自愿的。”
白清若:“我知道,如果是需要你的身体来封印‘天魔’,你定义不容辞,言无二话。我也是。”
“但这件事根本原因不在于是否自愿,这只是被迫接受的事实。是对事情无可奈何的妥协!”
“我们要做的是要尽一切的努力,去解决这个事情,而不是说什么是否‘自愿’。”
镜悬凝视她许久,有些无力道:“不要去做那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那样只会害人害己。”
池中一条红色锦鲤悠然跃出水面,在空中气停留片刻便潜到了水底。
这并不是白清若自人界带回来的鱼,不知怎的,那池中竟然自行衍化了几条锦鲤。
白清若没有去看那条欢快的锦鲤,看向镜悬道:
“你不该带有情感的偏见来看我对这件事的态度,我并非是因对玄初尧的感情,此事涉及玄初尧才会这样。
“若那人换了是你,换其他任何一人来背负封印‘天魔’的责任,我都会尽最大努力去寻找解决之法。”
镜悬:“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冒险。”
白清若郑重道:“封印之法,终究不是解决之法,任何封印都有破碎的那一天。在此之前,我们就更应该拼尽全力寻找根本解决之道。”
镜悬问道:“六界与一人,孰重?”
白清若没有犹豫:“六界众生,当是休戚与共。此事方兴未艾,既然天地给出了这道难题,定然会有破解之法。”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自己做自己的天道!应该相信的是自己。”
镜悬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她狂妄,见她下定决心的样子,说了也是无用,想反驳的话又咽了回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白清若眼神坚定:“我不会放弃,你不阻止我就好。”
镜悬:“……”
这万年飞升的一人,怎么感觉有些非同寻常的感觉。脑回路非同一般的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