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淡淡,声音也清冷,陈安风却仿佛被什么烫了一下,半垂的睫毛颤了颤。
“知道了。”他说。
“家里有药吗?”艾松雪问。
“有。”
“去?拿过来,背上我帮你涂。”
陈安风“嗯”了声,抬步往外走。
艾松雪看他走得有些吃力,就?问∶“脚踝也伤了?”
“没有,肌肉扯得疼。”
“药在哪儿?我去?给你拿。”
“没事,我去?拿。”
艾松雪没再开口,默声跟上他。
陈安风一直往外在走,到了门口都没停。
跟着?他到了院子?里,艾松雪一脸不?解,“你去?哪儿?”
“车库。”
谁家药放车库里?
想想,可能是药放在了车库里的车上。
可等陈安风打开车库门,艾松雪看到车库是空的,没车,也没什么杂物?,只地上放着?一个白色塑料袋。
陈安风走过去?把袋子?捡起?来,里面装着?药。
艾松雪本来还不?解,这些药为什么会被扔到车库的地上,直到,她?余光不?经?意瞥到地面上的一抹暗红色,像干涸的血迹。
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你在这儿被打的?”
“嗯。”
“你家里人打的你?”
“不?是。”
他顿了顿,又说,“也算是。”
艾松雪看着?他,他没什么表情,而她?不?由自主地皱了眉。
她?都想得到当时的场景,那些人打完他,再给他扔下一袋药,所以?怪不?得,他不?愿意用这些药。
她?想的只对了一半。
陈安风不?是不?愿意用这些药,只是家里有药箱,那他自然是更愿意用家里的,可他昨天拿出那些药看了看,感觉很多都不?能用了,又懒得再回车库去?拿,浑身都疼,他不?想动。
拿了药回去?,陈安风自己拿软膏涂抹在了手脚的淤青上,关节也抹了药,艾松雪就?坐在旁边看着?他。
她?这个人很容易无聊,尤其是在需要等别人做完一件事自己才能去?做另一件事的时候,可在等陈安风自己上药的过程中,她?没有一点?不?耐烦,似乎只要跟他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陈安风自己上完胳膊和腿上的药后,没扭捏,直接把衣服给脱了,然后转过去?背对她?说∶“麻烦了。”
艾松雪拿起?他刚刚涂的那支软膏,“我拿不?准轻重?,疼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