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无所获啊。
“好。”关绮低头揉了揉鼻底:“我下午去看雪霏姐。”
陈槐如温柔地看着她笑:“你也该出去玩玩了。”
探视结束,关绮忍住鼻酸看陈槐如先走。警官拿来病历,说陈槐如心里的病重于身体上的。关绮除了道谢和请求狱警多留意陈槐如的身体状况,说不出别的话来。
傍晚航班抵达目的地,关绮在航站楼跟来接她的江雪霏紧紧拥抱。
江雪霏跟姐姐同窗多年,又做过同一家公司的管培生,友情深厚。姐姐出事后,她一直费心调查,给远在美国的关绮提供诸多线索,直到耗尽心力也没有任何收获,她才回到父母身边生活。
“雪霏姐,你还好吗?”两人许久没见过面了,这句话偶尔在电话里问,关绮现在想听她亲口说。
江雪霏挽住关绮的胳膊:“我都三十三了,不是小姑娘了,知道怎么把日子过好。倒是你,唉……”唯有叹气。
要是姐姐还活着,也已经三十三岁了。她的人生会有无限可能,关绮会努力让她跟陈妈妈得到幸福。
“我也挺好的,除了最近好像有点走霉运,别的都挺好。”
后来她们见面,对往事闭口不谈。因为谈不出结果,还徒增伤心。
江雪霏把关绮当妹妹,关绮来找她,也只是想寻求慰藉和力量。
关绮待了五天,晨起去海边跑步,傍晚坐在沙滩上看夕阳。江雪霏陪她吃一日三餐,像姐姐那般对她嘘寒问暖。
这座城市四季如春,冬夜好像都是闪亮着的。远离了北方的凛风,关绮觉得自己终于快要活过来。
临走前一晚,两人躺在江雪霏的卧室里,聊彼此的生活。
关绮随口一提:“司珩回国了,现在是我上司。”
关于司珩回国的原因,江雪霏心中有无数猜测,但她按下不表。她看着关绮平静如水的眼睛,想听她继续说点什么。
关绮却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江雪霏又能说什么呢。关绮跟司珩的相识,本就是一场预谋。纵使她也付出真心,可对方未必接纳成分太复杂的爱。
当初关绮在克制跟理智中斩断这段感情,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还会回头。
也回不了头。
司珩父亲当年扮演的角色,造不成她的恨,却也得不到她的尊敬。
在父子情和爱情的对抗中,司珩是最大的受害者。
“以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江雪霏是指,等所有事情平息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