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教练带着她学了起来,一学就是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她今天体力倒是不错,学了很久也不觉得累。
她想,或许是实现了一个小愿望的原因。
今天,梁宴不仅和她一起滑雪,他还教她了。
-
阮听雾晚上在滑雪馆吃晚饭,梁宴没和她一起。她不紧不慢吃完,抿了口水润下有点干燥的唇,离开餐厅往外走。
梁宴正和他一群朋友闲聊。
阮听雾便在附近找了张长椅坐下等他,疲倦感缓慢地涌进身体,她没精力玩手机,便坐着闭眼休息。
“今天滑了一下午的雪,草,真挺爽,这滑雪馆真没白建。”
有人应了声:“樊少爷是真阔气。”
“樊少爷只想和宴爷一块滑雪,哪知道宴爷不给面,鸽了他一场比赛,真给那小朋友当起滑雪教练了。”
梁宴散漫道:“这不意外么,你家滑雪教练不守时。”
“是是是,我妹可能和他说错时间了,他之前都挺守时的。”
忽而有人提议:“宴爷你那纹身馆最近在圈里真挺火热的,今天你们家纹身师单子多不多,排到哪天了?”
“都明年了,”梁宴说,“怎么,你想插单?”
“谁不想插单,要真等那不真等到明年了。”
梁宴:“行,微信推你,你自己联系他。”
“好啊,感谢,”那人笑了下,“大家是真没想到以前都没什么人投资的纹身馆,现在能做成这样,要我说梁宴眼光毒呢。”
“行了,别吹。”梁宴兴致缺缺,他一向没什么耐心,拿手机看了眼时间。
樊家那位问:“我今年还想开家滑雪馆,梁宴,待会能一起帮我选个址吗?”
“行。”梁宴应了声,视线左下方忽然闯进一团模糊人影。
路灯是那种白炽的光,那人闭了眼,穿了件白色棉袄,光浮在脸上,单看五官并不算太乖巧的长相,灵巧狡黠更甚。欣长的眼睫翕在眼睑下方,她好像有点冷,双手都放在棉袄口袋里,脑袋垂了下来,乌黑长发也随之往下垂。
她在等他。
梁宴滚了下喉咙,忽然改了口,“改天吧,”他往阮听雾方向扬了扬下巴,“我待会得送那小朋友回去。”
“不用这么麻烦,”樊正笑了声,“我随便叫个人送她回去就行。”
“也行。”梁宴道。
他偏头看阮听雾一眼,抬步走到她坐着的长椅面前。
“阮听雾,走了。”
人没动一下。
“……”梁宴扯了下唇角。
又连着叫了两次。
人还是没动静,最后。
“听雾。”他居高临下,懒懒散散咬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