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听雾听见这话眼角就迅速弯了起来,嘴里的薄荷糖发散着浓郁的甜味。
她耳根发着热,梁宴已经拨了个视频电话过来,摁了接听。
才一天没见,她以为等下会和他尬聊。
但没想到梁宴这人总有办法勾得她脸红心跳,哪怕隔着张屏幕,他都能让她觉得开心又雀跃。
和他视频的这二十分钟里。
空气仿佛都含着粉红色的烈橘泡泡。
嗯,是梁宴身上的味道,好闻得让她独自牵挂了很多年。
最后,阮听雾真没时间复习了,想挂视频,说:“我还得去忙呢,都打了快二十分钟了。
梁宴嗯了声,挑下唇:“我刚刚不小心买了两张电影票,恐怖片,一个人有点怕,你能和我一起去看顺便保护我吗?”
阮听雾:“你还能编得再更假一点吗?”
“好,”梁宴顿了下,抬起眼看她,尾音上勾:“那哥哥也不装了——”
阮听雾抬手揉了下眼皮,梁宴的脸忽然占满了整张屏幕,他轻挑了个眉:“请五五和我约个会。”
“喔,”阮听雾对上他眼睛,嘴角弯起来,“哪天啊?周六不行。”
她周六得去医院一趟。
“和别的哥哥有约了?”梁宴问。
“没,”阮听雾不想让梁宴担心她,于是说,“就得和室友出去聚餐,已经约好了的,没法改。”
顿了顿,她刚想说,既然时间相撞那可以改个时间去看电影,这周五和周日都行,但梁宴忽然又道:“既然你没时间,那哥哥这周五正好回一趟京南,周一回再来找你行吗?”
于是阮听雾便没再提电影的事,说了声好。
周六那天。阮听雾独自打车去医院。挂了妇科,想好好调理一下月经不调的毛病。
做完b超后,诊室里,温柔的女医生问她情况。
阮听雾如实说:“我妈妈觉得手洗衣服比较干净,十三四岁那会我就经常手洗衣服,然后,”她微收唇角,“家里经济情况不是很好,热水时有时无的,有时候就用冷水洗。其实那时候生理期还挺正常,但十五六岁就不怎么稳定了,经常延后。所以我猜测大概是因为生理期也经常用冷水洗衣服。”
“好,知道了。”女医生又问了她许多情况,然后相应地开了药,叮嘱她许多。
阮听雾道过谢,拿着药走出医院。
梁宴发了条消息过来:【聚餐吃的什么,拍张照片给哥哥看看】
阮听雾:“……”
她将药放进背包,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程砚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