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锦辞好像其实并不关心宁知蝉在想什么,皱着眉盯着宁知蝉,语气变得有些狠戾,“几天没找你,是不是过得太自在,太忘乎所以啊?敢在我床上走神。”
宁知蝉很快将手放下来,睁大眼睛看着瞿锦辞,手臂柔软地环住他的脖子,仰起头在他的唇角亲了一下,含糊不清地讨好他说:“不敢了。”
做爱的时候,瞿锦辞的脾气比平时好一些,况且宁知蝉认错的态度无可挑剔。
他没再凶宁知蝉,自顾自继续,宁知蝉的胳膊很快脱力似的软绵绵垂下去,瞿锦辞又弄了一会儿,捏着宁知蝉的胯骨,让他转身跪起来。
冷色灯光从上方照下来,落在宁知蝉的后颈和整个后背上。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瞿锦辞的动作突然顿了顿,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伸手从后侧按住了宁知蝉的脖子,宁知蝉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瞿锦辞发了发狠,宁知蝉整个上半身立刻摔进了床里。
瞿锦辞很快把宁知蝉重新捞了起来,让他的背部紧贴自己,手绕到前面,暴躁地再次掐住宁知蝉的脖子,指尖深陷。
不知为什么,瞿锦辞突然旧事重提:“给你买项链戴?”
“还是像狗的那种项圈,更适合你。”瞿锦辞又说,“不是很喜欢往脖子上戴东西么。”
宁知蝉其实并没有听清瞿锦辞在说什么,也没有回答。
他的嘴张开,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由此进入宁知蝉身体内的空气变得稀薄,宁知蝉感到逐渐加重的窒息。
大概因为宁知蝉现在浑身紧绷,面色潮红,看上去好像马上就要死在瞿锦辞的怀里,瞿锦辞才从莫名的情绪中抽离,变得冷静下来,手上卸了力。
宁知蝉失去支撑,立即重新摔了回去,剧烈急促地恢复呼吸,红色的裙摆跟着可怜地发抖,像一片风雨飘摇中细瘦的花瓣。
瞿锦辞的眼睛一错不错,变得深而晦暗。
他看着宁知蝉脖子上很快消失的红色指印,以及顽固的、蹭不掉也无法遮盖的擦伤痕迹,突然鲜见地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愤怒和妒意。
在很小的时候,某次,幼儿园的同学曾向瞿锦辞借走一件还没有被他厌倦的玩具,然而还回来的时候,他发现玩具被弄坏了一点。
瞿锦辞当时毫不犹豫地丢弃了那件玩具,他不在乎,因为就算丢掉一件喜欢的玩具,他还会有很多件新的、喜欢的、完好的。
但与那时的状况不同,宁知蝉并不是儿童玩具。
而瞿锦辞也不愿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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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大家可以开始骂了()
第17章“痛的时候只许想我。”
周末这天,用整个下午解决好小组作业的收尾问题之后,宁知蝉从学校回到家中。
他换了居家的衣服,坐在书桌前,看着电脑上的教学课件,又垂下眼睛,睫毛投下的影在眼下很轻地颤动几下,笔尖的圆珠断断续续在纸面上发出滚动和摩擦的细碎声响。
宁知蝉平时很难得拥有完整的大段时间来复习功课,并且因为已经临近期末,所以一丁点的复习时间也显得尤为宝贵。
在现在的贵族青年学校里,宁知蝉虽然读的是普通课程,但因为以前在社会公立学校的基础比较差,可供选择的学习方向非常有限,即便勉强跟上课程,想要通过考试,仍要花上些功夫。
黄昏时分的光线透过窗子,落满深色的木质书桌,桌面蜡质被照得油光发亮,铺开的纸张变成很淡的粉橘色。
宁知蝉的身体很瘦,瘦得像阳光穿透叶片间隙落下的一道影,被包裹进夏夜来临之前最后一团热意里,皮肤表面的潮湿汗意将散未散着,身后的冷风扇持续地运作。
气流从袖口和衣摆下吹进去,将柔软的白色棉质短袖灌满,风摆很快再次改变方向,又把衣服吹得紧贴到身上。
细瘦的肩胛从下方凸出弧度,摩擦带来皮肤表面很浅的疼痛和痒感,并不严重,但难以忽略。
宁知蝉的笔尖顿了顿,身体下意识地轻微缩起来,脑海里电影跳帧似的,有点难以自控地突然想起瞿锦辞。
两天前的深夜,他们在酒店的时候,瞿锦辞折腾了他很久。
潮热的呼吸不断落在后颈附近,宁知蝉恍惚间感觉到有种怪异的、尖锐与柔软交替的触感,通过oga腺体表面密集的神经传递到身体内部。
瞿锦辞年轻又英俊,牙齿锋利尖锐,口唇带有一种虚情假意的温柔。
他不厌其烦地在宁知蝉的腺体表面亲吻了许久,制造抚慰和眷恋的错觉,最后却咬进宁知蝉肩胛附近的皮肉里。
无论是身份还是能力,瞿锦辞似乎都无可挑剔,但alpha精英课程的要求更为严格,除此之外,为了方便未来接手瞿家的庞大产业,瞿锦辞还要同时学习金融与管理相关方面的课程,日常的课业负担更重,想要顺利通过考核,即便是瞿锦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
因此最近一段时间,瞿锦辞联系宁知蝉的频率略有降低。
但相应的,煎熬的时间会被延长,强度也变得更大,瞿锦辞的性格很急也很暴躁,令宁知蝉苦不堪言。
宁知蝉有时觉得自己身体里似乎被植入某种抽象的容器,瞿锦辞积攒的压力、得不到发泄的躁动,以及所有与瞿锦辞本人不相匹配、不为人知的阴暗和恶劣,全部使用一种带有强烈欺骗色彩的方式灌进容器中,把宁知蝉的脏器挤得变形移位,胸腔内传出虚无缥缈的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