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濯冷笑一声?,“和她一起出事的司机是您丈夫的手下。之间的利害关系,还要我亲自挑明么?。”
他说得直白。一时失了面子,沈房裳表情?僵硬,“作为晚辈,你就这么?咄咄逼人?小时候教过你的孝道礼仪全部忘了?”
沈行濯自是不打?算理会,“我最后问您一句,是还是不是。”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
一语终了。
沈行濯不再多言,径直朝门口走。
沈房裳瞧着他的背影,倏然笑说:“不过有一点你倒提醒了我。”
沈行濯顿住脚步,没回头。
“你不可能随时护着她。”沈房裳起身,缓步走向他,轻声?细语补充,“我如果真的想对她下手,行濯,你没办法,不是吗?”
沈行濯侧眸看她,面上?情?绪无澜,平声?道:“作为晚辈,我有必要提醒您,未来沈家谁说了算。”
这话语气?并不重,却足以?令沈房裳面色一滞。
“您如果不想节外生枝,很多事还是选择静默以?待为好。”
“你为了一个外人威胁我?”
“不是外人。”沈行濯说,“于我而言,她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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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濯走后,裴矜又睡了片刻。
醒来时,被沈知妤扶着踉跄坐起,准备吃午饭。
实在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几?口白粥。
突然想起什么?,裴矜将手中?捏着的汤匙搁到桌面,看向沈知妤,“对了,妤妤。”
沈知妤起身,替她收起食盒和餐具,“怎么?啦。”
“那个司机现在怎么?样了?”裴矜说,“我隐约记得他伤得很严重。”
“他就住在楼下那间病房。我刚去瞧了一眼?,看见他还没醒,问了医生,说大概要一周左右才能转醒。”
裴矜迟缓点头,心里了然,也就没再多问。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什么??”
“有不少警察守在病房外面。”沈知妤疑惑说,“按理来讲不应该呀……一起意外的交通事故,怎么?会惊动那么?多警察。”
话音落地,没容裴矜思考太多,余光注意到有穿制服的警务人员出现在门外。
很快传来敲门声?。
进来的是名女警,看起来很面善,说想向她了解一下事故当时的发生情?况。
都是些基础的简单问题,她问什么?,裴矜便如实回答什么?。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