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余揪揪戳戳余秋胳膊,“爸爸,我刚听见海海姐姐说的话啦,所以我们要提前准备节目吗?”
余秋抱头懒洋洋,“不用,我们平时在家怎么样,明天就怎么样。”
余揪揪还有些紧张,上次爸爸和他说要带他去农村玩,还要上节目,问他愿不愿意,他当然愿意啦,爸爸当时也很开心。但现在好像节目又有些变动了,他担心爸爸会不开心,“真的不用吗?”
余秋瞥一眼自家崽,小孩儿紧张地皱巴着小脸,活像个爱操心的小老头。他乐了,用肩撞撞自家崽,做了个哥俩好的动作,同时勾勾手,“你过来,给你说个秘密。”
小孩儿规规矩矩把脸过去,眼睛睁得大大的。
余秋笑嘻嘻,“你不用紧张啦,我们已经跟他们签过合同了。就算明天我们搞砸了,上不了节目了,他们也得给我们赔违约金,你知道违约金有多少吗?”
余揪揪听得不太明白,但还是顺着余秋的话往下问,“多少呀?”
余秋,“是我们之前工资的十倍哦。”
在小孩的世界里,十倍就是很多很多的钱啦,他激动地捂着小嘴巴,压低声音,窃喜道,“有这么多吗!”
余秋点头。
余揪揪星星眼,“哇,爸爸那我们就把他搞搞扎吧!那搞扎的话,我们是不是就有很多小钱钱,可以去吃麦当劳啦,天天吃麦当劳,嘿嘿嘿!”
余秋:小伙计,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随即他冷酷拒绝,“没有麦当劳,只有黑乎乎的土豆,你爱吃不吃。”
“喔,那好叭。”余揪揪小脸一拧,失望地跌回沙发上,两脚朝天哭唧唧,像只翻了壳的小王八在晒肚皮,“爸爸,我感觉我很难再快乐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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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余秋所在单元的楼上,费星正在训练他弟费明恒背古诗,他这次咬定决心,一定要表现好些挤走余秋,他好独自上节目。他捧了本故事书,问他弟,“春眠不觉晓的下一句是什么?”
费明恒,“花落知”
费星扶额,语气逐渐不耐,“处处闻啼鸟,是处处闻啼鸟!这首诗我都教了你几次了,你怎么还记不下来啊,你能不能用点心啊,费明恒!”
说着,他用手戳戳他弟的太阳穴,他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一首诗能背两个小时还背不过,“你动动脑,行不行啊?你知不知道只要这次你能上小尾巴,你就能红了,你就能成为你们班上同学羡慕的对象,你就和大家不一样了。”
费明恒被戳疼,他有点想哭,但男子汉气节使然,他强行把委屈咽回去,只红着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听着训,脖子扬的高高的。
他不喜欢古诗。
他也不想红,不想被大家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