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单薄袅娜的身影,在窗子旁站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一骑飞马冲入宫门。
“快报,南阳城生变,城主戚乌桕被杀,戚家满门被灭,席子耒占领了南阳城,快!”
此消息一出,群臣召集朝议。
王座上,戈曳宏手里拿着一封手书,看着底下乱糟糟的满朝文武,沉声对一旁的内侍道:“传下去,给各位大臣都看看。”
一张薄薄的黄纸,黄纸红字,明明血迹已经干涸,可那一字一句却像是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着他们的面皮。
他写奴隶在南阳城所遭受到的非人迫害,他写冬日凌寒,白雪埋骨,他写山中无树枯枝残败百姓饿死,上天不公。
他写奴隶被鞭打,写那里的人没有人样全都是皮包骨头瘦脱了相,连牛羊马长得都要比他们壮硕。
他写苍天无眼,天地无情,否则累累白骨,世间疮痍,怎么还有一群人可以安枕无忧高坐名堂谈笑风生。
“污蔑,这简直就是污蔑啊!”
“他们这些奴隶还想着要什么样的待遇,奴隶本来就是低贱的,上天都惩罚他没有投个好胎。”
“是啊是啊,他们要真是无罪,怎么会投身在奴隶家庭,生来低贱。”
“满纸荒唐之言!”
……
“够了!”
戈曳宏大声喝止底下乱糟糟的场面。
一时间,底下朝臣噤若寒蝉。
“既然如此,各位爱卿可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解决眼下内乱,席子耒已经连杀我朝重臣两名,手底下的奴隶军队在一个月之内已经增加至5万。”
这话说完,底下人更是沉默。
这几年打仗,他们手里的钱粮早就空了,如今手上的耕地倒是一年比一年多,但粮食产量却没有往年多。
手底下的奴隶也越来越不听话。
如今还要派兵去镇压吗?
他们这些人晚上睡觉都不敢睡太死,怕一睡沉就被手底下的奴隶给刺杀了。
唉,这奴隶用着也不安全了。
“呵!怎的……如今我南朝还真的被几个奴隶给压制住了,大家都没法子了,等着席子耒的刀一个个都架在你们脖子上,然后你们呢?
只知道张嘴叫嚣他们身份低贱。
可不要到最后,自己的性命就是被身份低贱的人给谋了去的。”
“丞相,你怎么看?”
戈曳宏直接点名让他来答。
伊引试探性地答到:“要不……我们适当地做出一点让步?”
“让多少?怎么个让法啊?总不可能给每个奴隶都安个官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