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浮生看到是劳动监室的犯人负责装卸,他笑着对人家说:“兄弟们,等会卸车的时候都看着点,别把我们监室的东西卸到别的号了!”
劳动监室的犯人毫不客气的回道:“放心吧,别的监室比你们的东西好,人家都不怕你们怕什么,别啰嗦了,赶紧搬吧!”
这时候杜正刚带着人已经开始向监室门口搬东西,等监室里的物品全部搬到门口,我们监室的牢门随即被干部锁上。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一阵吵闹声过后又是口令声,从声音上分辨,他们的人数肯定不少。
突然“咣咚”一声,打开我们监室牢门的还是管教,这一次他不是空着手来,而是手里拿着两副连体脚镣。
走进监室,管教用训斥的口气喊道:“全部去床铺上站好!肖战豪朱文举,你们两个下来!”
现在我心里已经确定,这两副连体脚镣就是为他们两个准备的。
果不其然,等肖战豪和朱文举走到管教身边时,管教开口说:“这是看守所的规定,为了防止你们这些重刑犯逃跑,所里决定给所有重刑犯戴上连体脚镣!”
“现在你们两个立正站好,不要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是,管教!”
“是,管教。”
两个重刑犯很规矩的站在管教面前,管教则是蹲下身子,给他们戴上了手脚相连的脚镣。
戴上脚镣的那一刻,没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感受,因为脚镣就是他们的人头,在看守所里只有死刑犯才佩戴脚镣。
戴脚镣的时候铁链不落地,铁链落地就代表着人头落地!
虽然这只是一种说法,也不一定铁链落地了人头就一定会落地,但是走路的时候脚镣的铁链“哗啦啦”的响,也不是什么好兆头。
肖战豪不信邪,他无所谓的拖着铁链走来走去,朱文举却是很忌讳,他在床单上撕了一个布条子拴在链子中间拉在手里,走过几步后他还询问我们效果怎么样。
这时候范根生趴在我耳边说:“朱文举懂点东西不让链子落地,这个肖战豪可能要倒大霉了……”
管教给他们两个戴上脚镣离开后,五六名警官冲进我们监室,这些警官中有交警,有学员也有辅警,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几副手铐。
本来我以为有几个武警押着,大家走着就到新看守所了,但是看到现在的阵势我被惊的不轻。
就在这时,看守所里的干部指着我们吼道:“全部下来排队站好,现在我们为你们佩戴手铐,戴一个手铐出去一个人,出去后在楼道里立正站好!”
人为砧板我为鱼肉,干部的命令我们哪敢不从,我们迅速下铺排队站好,警官则依次为我们戴上冰凉的手铐。
前面的十来个人戴上手铐离开监室后,我也被戴上手铐紧随其后。
走出监室的那一刻我更震惊了,只见走廊里的各种警察比我预估的要多的多,犯人们在中间密密麻麻的排成一队,警察们在两边密密麻麻的列成两排。
还没等我多看几眼,旁边的警察就大声喊道:“看什么看,马上程竖列并排站好,你们监室排成两列,动作都快一点!”
这个警察话音刚落,另一个警察就再次吼道:“我告诉你们,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们都配合一点,咱们争取早点搬进新所,吃乔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