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自知不幸,也许一口咬下所有罪责能惠及家人。然而有些本性自私、狡诈的人,只会在自己惶恐不安的时候将更多的人拖下水,似乎觉得若是如此,自己就能脱身。
&esp;&esp;“是——”
&esp;&esp;徐御医要指证容太后,蓦然弯腰,死死的捂住了肚子,并且哇的吐出一口黑血!
&esp;&esp;容太后神色漠然,平静无波。
&esp;&esp;王珠向前一步:“到底是谁,指使你陷害母后,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esp;&esp;徐御医手指颤抖,指向了容太后,然而容太后面上却毫无惶恐之色。
&esp;&esp;“此人陷害皇后,罪大恶极,可惜居然不能说出幕后指使。”
&esp;&esp;徐御医吼吼两声,嗓音里发出了野兽般沙哑声音,面容扭曲,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esp;&esp;他蓦然从怀中掏摸,摸出一枚白玉腰牌。
&esp;&esp;咚的一下,白玉腰牌落在地上,徐御医气绝身亡。
&esp;&esp;------题外话------
&esp;&esp;谢谢萧引风亲的3朵鲜花
&esp;&esp;虎毒食子
&esp;&esp;徐嬷嬷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空气之中添了一股子骚气。
&esp;&esp;幕后的人心狠手辣,今日是徐御医,明天说不定就是自己。
&esp;&esp;容太后眼底不觉流转几许可惜,本来若徐御医死了,死无对证,皇后就成为最大的嫌疑人。毕竟就在刚才,徐御医指证过皇后。
&esp;&esp;不过这次自己虽然没有心想事成,到底还是有些运气的。
&esp;&esp;原本不过锦上添花算计皇后,倒没曾想徐御医正巧灭口。
&esp;&esp;容太后眸色微动,轻轻抚摸自己裙摆上凤凰刺绣。
&esp;&esp;饶是如此,容太后却一阵心烦意乱。虽无证据,也不能将自己如何,可自己与夏熙帝间嫌隙日深,夏熙帝对自己提防也是越浓。
&esp;&esp;以后行事,越发不便。
&esp;&esp;她略晃了晃,发间凤凰钗含的一串珍珠滴滴做声。
&esp;&esp;王珠轻轻用手帕抱起那块玉牌,擦掉了上面的血污:“父皇,这样子的玉牌,是宫中品阶较高的宫女才能佩戴,这玉牌上有绿绮两个字。恕女儿直言,我记得楚美人身边的宫女就有一个名叫绿绮的。”
&esp;&esp;她将这枚玉牌轻轻送到了夏熙帝的面前:“也许是四皇兄心生怨怼,也许是楚美人存心算计。无论怎么样,先算计了太子哥哥,再让父皇母后都双双染疾。说不定,四皇兄就不必走了。”
&esp;&esp;容太后一瞬间脸颊褪去了血色,有些恼恨的看着王珠,森然无比的说道:“如今尚没有什么确凿证据,还是先捉住这个绿绮再谈其他。”
&esp;&esp;王珠眼观鼻,鼻关心,内心之中却不觉有些讽刺。
&esp;&esp;方才容太后口口声声说太子染了疫病,却因为眷恋权位而不肯说明白,可那又有什么证据呢?她呼息幽幽,一如一朵幽莲,可一双眸子却分明染了几许幽凉。
&esp;&esp;也不多时,宫中侍卫回禀,那绿绮已然是死于居所,自缢身亡。
&esp;&esp;王珠却悄然抬起头,看着夏熙帝已经十分难看的面色,幽润的说道:“就不知道父皇,舍得拷问楚美人?”
&esp;&esp;她不会就此罢休,难道一名区区宫女,就能了结此事?
&esp;&esp;容太后气恼无比:“九公主你一个好好的女儿家,言语居然是如此恶毒。”
&esp;&esp;夏熙帝面颊上不觉浮起了几许狠意:“如今皇后染疾,太子身为储君,却已经是被人算计,此桩事情,绝不能善罢甘休。倘若当真是竟儿所为,这等狼心狗肺的东西,又如何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