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怎么说刑部尚书是嘉惠帝亲授的二品大员,就是犯了再大的罪也该是御前定夺,绝不能一时冲动。
苏悠轻扯了一下周沅,可他却并没有丝毫要作罢的意思,看向跪在那求饶的人继续道:“原道你是知了错,可如今看来你是知得不够彻底!孤今日便告诉你,三司衙门管朝堂制度判天下案,你若只为了头上的那顶乌纱,刑部尚书一职便不是你能够担任的!”
“香税的案子与四年前的旧案也绝不会草草于此,与其这般两头顾忌,不如你今日就绝于此,孤也算是成全了你!”
面对这样的威压,刑部尚书几乎把脸贴在了地上,再次为自己刚才愚蠢的行为悔到了肠青。
太子是何人,当初能夺权坐上东宫的位置,能在边关隐忍至今甚至没有出一丝错处,就绝不会是轻易落下把柄之人。眼下毫无顾忌地带走苏悠,必然也有了免罪的证据又或许是一早就有了准备,他竟一时没能想明白!
内心惧然不安,赶忙表了决心:“臣为不敢有私心,自为朝廷任命尽职,死而后已!”
周沅也不是真的要杀了他,只不过是见他泯顽不灵实在愤怒,既不再阻拦,自然懒得再抬眼看他。
马车从刑部离开,周沅闭眼坐在一侧,气氛莫名冷漠。
苏悠能感受到周沅今日不太对劲,从刚才是见到他便是一副心绪难宁之态。
她猜想是案子又出了什么叉子,便问:“是不是因为民女见了陈戟坏了规矩,圣上牵连于殿下了?”
周远闭眼不答。
苏悠以为自己猜中了:“殿下方才训斥刑部大人要公正严明,现下却为了民女不惜得罪圣上,若殿下真的为了百姓,也为了还民女父亲清白便不该此时意气用事!”
8148以6963她知道周沅是担心她,可实在不该在此紧要关头落了把柄,只要能还她父亲清白,便是在牢中受刑她也是甘愿。
周远缓缓掀开眸,见苏悠仍是一副赴死的态度,眉头紧皱,只是问她:“孤就这般不得你信任?”
苏悠解释:“并非是不信殿下,只是当初答应见陈戟时,我便想到了会有今日,不想连累殿下,也影响了查案。”
周沅冷哼一声:“你倒是无所谓了,可有想过孤?”
苏悠顿了一下,没有接话,她没办法回应他的。
两人沉默一阵后,马车便过了御成街,苏悠掀开帘子,问道:“这是要去哪?”
马车显然不是往青云楼或是她宅子的方向。
夜风灌进马车,那悬挂着的烛火晃动着,映着周沅那双眸越发幽邃,他抬眼看向苏悠:“孤早说过了,你与孤的关系早就撇不干净了。”
苏悠缓缓回头,一脸不解。
他答她:“既然撇不干净也逃不了,不如跟孤回宫如何?”
“。。。。。。。不行!”这越说越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