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宗叫住王学士,“大人,我们稍等一会,小儿下学来接我一同前往铺子,我在给铺子里的雇工及孩子们讲课。”
大家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姓刘的同僚耻笑一声,“白编修,你就这么自落身家?”
白承宗脸上没有表情,缓缓地说道:“我又有什么身价,我教他们读书,才是实现自身价值,这是我女儿说的。”
姓刘的还想说话,王学士直接瞪着他,“愿意吃饭别废话,御国郡主有大智慧,做的对,百姓能断文识字才能懂道理知廉耻,我朝才能进步强大。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应大力宣扬。”
刘编修吓得再不敢出声,更舍不得说不去,那可是他吃不起的饭食啊。
等了一刻钟,白砚文的马车来了。
看着非常宽大,可是外表却很一般,刘编修刚想张口说话,王学士瞪了他一眼。
下了马车,白砚文看着这么多人,一下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给父亲行了礼,白承宗说:“犬子白砚文,快给伯伯叔叔见礼!”
“伯伯叔叔,小子这厢有礼了!”白砚文行了礼。
王学士捋着胡子,打量白砚文,长得身量颇高,高鼻俊目,礼节周全,温文尔雅。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伯伯过奖!”
其他人也羡慕白承宗的福气,这孩子长得真好,又温和知礼,一看就是教养良好。
白砚文一看连父亲六个人,松了口气,能坐开。
“伯伯叔叔请上车。”白砚文等着都上去了,他才上车。
上车以后,翰林院的编修们,又震惊了一次。马车里面宽敞又精致,马车帘子都用得蜀锦,里面的凳子不知用什么木料做的,看着很典雅大气。
刘编修感激学士瞪了他一眼,不然现在打脸的就是他。
一行人到了千年缘,王安看见白承宗领了一众人,也明白,是表叔的翰林院同僚,走在前面的老头肯定是最大的官。王安热情地迎上去,“大人,里面请!”
又错后一步,小声问,“表叔,你们吃什么?涮锅,烧烤还是酸菜鱼。”
白承宗看了他的同僚们眼巴巴地看着他,无奈地说道:“都上一些吧,点心也上些。”又小声说道:“不能白吃,点心他们是买的起的,以后会给福运来增加客户。”
王安笑了,表叔现在变得促狭了,“好,每样上一些。总有一样喜欢的。”
王安把他们领到以备不时之需的房间,很宽敞,能坐十多个人。
王安问白承宗,“表叔,是不是你们大人来了。”
“是,我们王学士来了,看来没吃过。没邀请他,同僚起哄,被他听到,虚让了一下,就来了。”
“表叔,你这脑袋不是好了吗?怎么还是榆木疙瘩一样。你上司平时没给你提示?”王安恨铁不成钢。
“没有,王学士很耿直。”
“可别提耿直,王御史更耿直,你是没看见没认识采薇以前,瞧不起女子,认识采薇以后,吃到美食,也不说女子出头露面有伤风化了。”
“好了,赶紧上菜吧,说不定几个人都等急了。”白承宗也不恼,他知道是为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