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主子那么认真的布置,那么多天沈姑娘并未出现。
他们有点怕要是到晚上沈姑娘也不出现,主子一定会疯掉。
因为今天是沈意浓19岁生辰,萧寅焕告了假没去上朝,就在王府里,守株待兔般的等沈意浓出现。
朝堂上的朝臣们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因为前些天还有一些好说话的璟王,这几天阴翳着脸,朝堂上逮着谁怼谁,气势如虹,可怕得很,也不知道谁惹着他了,他整个人暴躁又都是戾气。
惹不得只有躲。
萧寅焕很早就去沈意浓房间,每次都满怀期待的推开门,每次都希望一推开门就能看到床上睡着个他朝思暮想的沈意浓。
可每次拔步床上都空无一人。
每次都是失望。
她身上自带甜香。
可现在时间一天天过去,房间里几乎没有了她的气息。
他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清楚记得她低头亲手给自己扣上的样子。
他拿出她给自己求的平安符,看着虎口处被她咬出的月牙印,思念如滔滔江水般的汹涌。
他从天没亮,等到天黑,再等到月亮高悬,王府里静悄悄的,根本没有她的人影,也没有她的声音。
他本就紧绷的一张脸,脸色越发难看。
“沈意浓,今天是你19岁生辰,我记着呢,你为什么不来看看我?我也想给你过一个生辰。”
“院子里我种了石榴树,王府上我种满了花,你回来看看,都是你喜欢的花。”
夜色如墨。
他站在院子里,陷在黑暗里。
只有月亮拉长他孤寂的身影,他站在那,四周一片死寂。
直到平安着急忙慌的跑来,老远就喊了声,“主子。”
这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的洪亮。
因为太着急他脑袋碰到门哐当的一声响,萧寅焕朝他看过去,声音冷得结冰,“急什么?走个路都能撞到门,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他坐下来,拿起桌子上一杯茶抿一口,烦躁得很。
“主子,扶鸦他们在白石山看到沈姑娘了。”
“什么!”男人急忙起身,袖子扫到桌子上的茶盏,茶杯哐当一声倒在桌子上,茶水洇湿他的衣袖,他却顾不上。
夜色下那双原本如死湖一般平静的眼眸里有月色映进去漾起波纹,“确定是沈意浓?”
“嗯,很确定,扶鸦和扶影都确定,沈姑娘还和扶鸦说上话了。”
“扶鸦他们不是去抓冥妄?”
“嗯,当时沈姑娘就是和冥妄在一块。”
萧寅焕眉心一跳,“冥妄?坏了,赶快备马。”
他疾步走出王府。
冥妄之前就想抓沈意浓,现在沈意浓在他身边,岂不是羊入虎口。
平安已经备好马匹等在那。
萧寅焕翻身上马驾的一声朝白石山去。
萧寅焕到时,冥妄恰好被冥尘带来的人救走,沈意浓还朝他背影大喊,“喂,你体内有毒,不解会死的。”
有和萧寅焕一样的毒。
“我不小心拽下了你手上的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