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酒岁这一睡便是日上三竿,爬起来的时候惊天动地的下午两点半,且头痛欲裂。
但昨晚她并没有醉到断片失忆,七分演技三分真,装疯卖傻的,她没忘记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她光明正大地勾引了隔壁邻居兼奉市指定重点高中政教处主任,拎着裙摆笑吟吟地邀请他来亲热……
然后惨遭拒绝。
唯一值得欣慰的一点是,男人从始至终道德底线太高,只在乔欣一事上曾经无组织无纪律过,昨晚他并不是不动心——
不然他后来吻她的时候,不至于用力到要把她的舌尖都咬掉。
一晚过去,这会儿她都还觉得自己的舌尖火辣辣的疼,碰着牙齿都能让她龇牙咧嘴地“嘶嘶”半天。
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翻来滚去,羞愧于昨晚自己的“不淑女行为”,正纠结得快把头发扯下来一把,小船推门进来。
“岁岁,你和师父——”
徐酒岁做了个打住的姿势。
“已经结束了,”她面无表情地说,“从此无冤无仇,许绍洋永远都会是九千岁的师父,但是也仅此而已。”
“……”
小船露出个欲言又止的表情,她很想告诉徐酒岁,昨晚师父回来后似乎因为某件事伤情到失眠,到现在都不曾合眼。
但是组织了半天的语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她并不知道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知道若徐酒岁没办法接受和许绍洋和好的话,那眼下恐怕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古代合离书写得好: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小船向来是善解人意的那个,所以笑了笑,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吞咽下去,拿出手机:“你知道吗,乔欣的事件反转后,现在网上为你打抱不平的人到处都是,乔欣安静如鸡,我听说她准备回到美国避难——而你现在有了一个后援团。”
徐酒岁接过手机看了眼。
这些人不知道从哪里818出来她曾经是个叫“九千岁”小有名气的刺青师,连带着她早就不太用的微博也涨了一两万的粉,那微博上放了些早年的设计图和刚学纹身时候的作品记录……初学者的图能有多好看啊,还一堆人在下面吹彩虹屁。
还有人想和她约刺青。
荒谬。
而所谓“打抱不平”后援团,骨干势力大概是乔欣的超级黑粉,把乔欣从头嘲笑了一番——
小三,白莲花,绿茶婊,撒谎精,影片剪辑小能手,乔导演……
等等一系列。
这些不堪入目的词汇在乔欣微博下面刷屏,看来看去也没有骂出什么不得了的新意,不过是把一两天前骂徐酒岁的那套复制黏贴到了乔欣的微博下面。
徐酒岁看得觉得没意思,很不喜欢这种打着正义的旗号,为了一己私欲为非作歹的行为……
而且对方居然是将她的皮扒下来缝成旗帜,摇旗呐喊攻城。
徐酒岁扣下手机,头疼不已。
这时候门铃被人从外面摁响,小船去开了门,徐酒岁伸脑袋看了眼,从门缝里看见男人熟悉的高大身影从外面走进来,换鞋的时候他还压低了声音问小船:“她醒了吗?”
徐酒岁想起了昨晚的事,脸“噌”地一下通红,立刻掀起被子捂住脑袋,死死地闭上眼睛!
脚步声由远二近,停在床边,紧接着徐酒岁只感觉到床边塌陷下去一块,来人在枕头边坐了下来,伸手来拽她捂在头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