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翡五官都扭曲成了麻花,“你、你方才……”
岑鹤珏心里又何曾不是掀起了涟漪,可秦翡现在反应这么强烈,他不好展现出自己的慌乱,强撑着说:“怎么了?”
秦翡瞪大了眼,嘴唇哆嗦了几下,“你占我……”
“我没有。”岑鹤珏回绝得快,像是猜到她要说什么了。
秦翡哑然看着他,兴许也是第一回遇到这事儿,再加上岑鹤珏生得这般好看,她也不知道算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但总归是岑鹤珏的手先碰的她屁股,不是她屁股去碰的他手,她说话也有了些底气,加之是他先教训她的,她故意挑事:“原以为少师没有那些男人的恶臭秉性,没想到少师也是这种好色之徒。”
“……”
岑鹤珏将药油都倒在手心,不动声色低头帮她敷药。
“哦——”
秦翡见人不说话,越发得意,“少师该不会是被我说中了,所以心虚吧?”
“……”
岑鹤珏抬起眼皮子,淡淡地看着她,先是没有说话,这样的眼神让秦翡自己莫名先心虚起来,“看我做什么?”
“嗯。”
他将她的脚放下,从架子上取过帕子擦拭手掌,动作慢条斯理,仔细到每一个指缝都全都擦干净了。
“你嗯什么?”秦翡不解。
岑鹤珏盯着她,一字一顿:“殿下没说错,男人有的秉性,臣也有。”
秦翡愣了下,继而缓缓向后退,“少师啥意思?”
“臣的意思,便是希望殿下日后在臣面前要谨慎些。”
岑鹤珏冷冷牵起唇,“倘若哪日臣压不住作为男人的秉性了,只怕会伤着殿下。”
秦翡大为震惊,心里觉得这不是岑鹤珏的人设,但原书里确实也没提过岑鹤珏这人的私生活。
难道他真的是那种人?
“少、少师要怎么伤着我?”秦翡虽然心里有点犯怵,还是问了出来。
岑鹤珏抬了下眉,“殿下想试试?”
“不试不试。”秦翡又往后退了些,在男子上下打量她的视线下,忍不住面颊红了些,颇为不自在。
能让这小丫头脸红,岑鹤珏嘴角噙住的笑色渐浓,往前靠近了两步,压低了声音:“真的不试试?左右咱们就要成婚了……”
秦翡睁大了眼,指着岑鹤珏,“我、我以前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
“臣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这种形容词从没有人安在岑鹤珏身上过,他也不喜欢这个词,收起笑容,冷冷淡淡睨着秦翡,“所以殿下还是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衅臣,不然殿下会后悔的。”
“……”
见人退到了门口的位置,秦翡连忙点头,“我方才是在同少师玩笑的。”
“秦琇的事情,你就打算这样揭过去?”岑鹤珏不急着走,反而提起了方才那事。
秦翡见他没再提那话题松了口气,耸肩道:“那不然能怎么办?父皇本来就偏爱她一些,就算知道是秦琇搞的鬼,也不会惩罚的。”
岑鹤珏闻言没说话,看了眼秦翡抱着腿坐在床上,可怜巴巴的模样,收回目光,转身离开了殿。
春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秦帝也没心情再狩猎了,吩咐人启程回京。
回京一路上,秦翡都在琢磨岑鹤珏这人,他应该是不会杀她了,毕竟他要是真想让她死,当时就不用冒着危险救她,可不杀她也不代表日后她进了岑家,就会被这人优待。
要知道,现在岑鹤珏对她好,是因为她是公主,他是臣,君臣之别,他必须恪守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