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宸,我会还给你的。”
“那就先还完钱,再说其他的。在欠款还完之前,必须待在我身边,随叫随到。”
心里有人又怎样?连根拔起。
想离开他?门儿都没有!这辈子都别想!
“老头,你讲点道理,我是欠你的钱,不是卖身给你了。”
“可以卖身还。”
狭长的手指抚过楚瑜的脸,唇边勾起一抹笑意,“人情债,肉偿。”
呵。
这货不是心脏坏了吗?
怎么感觉坏的好像是脑子。
几个月前还告诉她“人情债不接受肉偿”,“在他那里没什么肉值三千万”。
“以后不准做这么危险的事。”孟景宸拉她进怀里,十指紧扣。
“我心里不舒服。”
“就像溺水一样,手和脚都被束缚住了,拼命挣扎,也没办法呼吸。”
“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结束吧,让一切都结束吧,结束了就没这么痛苦。”
“有一只无形的手,它告诉我开到山上去,开到悬崖边,冲下去就是解脱,我想不起来人生中任何一件快乐的事。。。。。。”
小丫头的抑郁症复发了。
她自己浑然不知。
昨晚的表现就是。
在找她的那些年,孟景宸几乎读完了市面上所有关于抑郁症的书。
抑郁的情绪像个黑洞一样,吞噬了世间所有的快乐。
指引她们一步一步,走向自我毁灭的深渊。
上一次,他可以从死神手里把她抢回来。
这一次,同样也可以。
“瑜儿,不管发生什么,你还有我。”
冰凉的唇瓣从耳垂移到脖子,“如果觉得世界上没有任何值得留念的,可以想想你的大哥哥,或者。。。。。。或者想想我。。。。。”
妈耶,明明吻得很轻很轻,怎么就这么撩人。
连身上消毒水的味道也这么好闻。
“哦。”楚瑜假装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想你什么?”
孟景宸将她抵在身下,修长的手指插进她绵软的发缝里,嘴角含笑:“你说,该想我什么?”
陈医生,对不起了。
这特么谁能扛得住。
搬走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腿软,腰也软,软得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