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李沧海便离开了凶案现场,来到了隔壁的一间客房。
原本在凶案现场见到的三人,此时全部被请到了这间客房。
掌柜焦急的来回跺步,儒生则一脸阴沉,而那女子则哭哭啼啼个不停。
见他进去,掌柜的立即迎了上去,问道:“大人,事情查的如何,可有查出凶手?”
李沧海示意他安静,然后问道:“死者被杀,是谁先现的?”
“是、是我。”那名女子泪眼婆娑的说道。
“你与死者有何关系?又是何时现死者身亡的?”李沧海背着双手,沉声问道。
“我叫柳翠儿,是老爷的妾室。今晨老爷一早便离开了客栈外出行商,哪知我回来之时,却看到老爷死在了床上。”翠儿不停的啜泣着说道。
“那么死者死时,你又在何处?”李沧海摸了摸鼻子,接着问道。
柳翠儿脸色突然出现一丝尴尬,她用手搅着丝绢,低声道:“我……我在上茅房。昨夜吃坏了肚子,老爷离开之后,我便腹痛难忍,于是去了茅房。”
李沧海眉头轻轻皱了下,柳翠儿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甚至堵住了他想要询问人证的可能。
毕竟上茅房这件事,不太可能有人证好证明。
“你又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死者房间?”李沧海转而问向那儒生。
那儒生斜睨了他一眼,不屑一顾的冷笑道:“你又是何人?本公子为何要回答你?”
此时常头已经询问了好了其他人,走了进来,刚好听到那儒生的话,顿时火冒三丈起来。
“小子,这是本县县令大人,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否则本捕头要你好看!”
听常头一说,屋子里的三人顿时愣了。
那掌柜更是连连行礼,一脸谄笑的道:“原来是县令大人,失敬失敬,小的还以为您是师爷呢,招呼不周之处,望大人多多见谅啊!”
对掌柜来说,州府衙门的师爷,还是远远比不上县令的威望,毕竟县令才是这片土地上最大的官员,自然要巴结好了才行。
儒生的脸色变了变,神情也恭敬起来,急忙站起来对李沧海行礼:“晚生卓不凡见过县令大人。”
李沧海见他身着襦服,见官不跪,便问道:“你是秀才?”
“回大人,晚生乃天宝九年所中生员。”卓不凡微微躬身说道。
李沧海看了他一眼,接着问道:“你与死者是何关系?”
“回大人,死者乃是家兄。”卓不凡叹了口气,一脸伤感的说道。
“案时,你又在何处?”李沧海诧异地打量了他一番,眯了眯眼睛问道。
“回大人,案时我在房中读书,并没有踏出过房间,直到听到叫声,晚生才知道家兄被害。”卓不凡眼中闪烁着泪花,咬牙切齿地道:“大人,家兄一向待人随和,却遭此厄劫,望大人一定查明凶手,还家兄一个公道啊!”
李沧海点了点头,:“此事本官自会查明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不过你说你没有离开房间,可有谁能作证?”
卓不凡愣了下,他有些为难的说道:“晚生一直在房中读书,又何来的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