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男人停下嘴上的动作,转过头。
他的大半张脸都沾染上可怖的猩红色。
“你们来了?”他咧开嘴笑了。
他的牙齿都已经变成了红色。
村长拿刀对着他:“你在做什么?我们都没杀你只是把你关在地底,你就——你,你!”
村长的声音和拿刀的手都在不停地颤抖。
“呵,对于一棵树来说,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底下,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啊。”
男人起身,向村长靠近:“养育我的母亲最后成为我的养料,多么有宿命感的一件事情,你说对吧,哥?”
“她不是你的母亲,我也不是你哥!”村长大喊着举起刀向男人砍去。
刀砍在他身上,发出砍在木头上的声音。被砍的部位裂开一道口子,木纹显露出来。
“怎么才这么一点力气?你白天砍我们的时候不是很有力气吗?”男人面露疑惑,“还是你对着这张脸下不了手?”
男人的身形变化着,变成了和照片上一般的年轻模样:“这样怎么样?你还能追忆过去呢,哈哈哈!”
村长握紧手中的刀。
“去死吧!”
他举起刀,从男人头部劈下。
男人的头部裂成两半,但他依旧在说着话:“这就是你全部的本事吗?那就要换我了。可惜两位客人还没吃过树,不能陪你一起变成我们的一员。”
“原来你还记得这里还站着两个人啊?”被无视许久一直在看村长和他兄弟(?)的余梦与开口。
“本来因为担心你们的身心健康不想让你们看见这一幕的,可惜被老太婆打扰了。”男人耸耸肩,“不过看你们的样子,好像也不需要我担心。”
“没砍过树吃过树的人,我不会下手,麻烦你们让一让。”男人挥挥手。
“抱歉了,我们并不打算让开。”
男人瞪大双眼:“什么意——”
“械·羽。”
金属飞羽向男人飞去,将他死死地钉在墙上。
“不是,你们是人吗?”他大喊着。
村长也看愣了。
“我们当然是人了。就像你们一样,大家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余梦与微笑,“村长,现在可以聊聊了吗?”
村长看看地上老妇人的尸体,再看看被固定在墙上的男人,最后看看几片对准自己的飞羽。
他咽了咽口水,点点头。
“劳烦你在这里等一下。”
男人用不屑的眼神看向景宥:“呵,无论你们去到哪里,我都能听到你们的声音,想背着我谈对付我们的事情,别想!”
“我们没想背着你讨论对付树的事情,只是觉得这里不适合讲话。”余梦与瞄一眼躺在已经凝固的血迹中的老妇人,虽然他们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但不代表他们就愿意一直在这样的环境下谈话好吗。
“对,就是这样。如果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心平气和地聊天,我们也欢迎你。”景宥看向男人。
飞羽颤动着,隐隐有脱离的征兆。
“我当然……”男人似乎有些心动。
“是不可能同意的!”他大力挣扎想要挣脱控制。
羽毛却更把他钉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