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佩服了一下哲科的机智。
“ok,e。。”老外竟然没有怀疑,转身就要带我们进入厢体。
我有些犹豫,不过哲科轻轻的推了我一下,示意这个时候不能退缩了,我一咬牙,好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随着厢体的晃动,我感觉不到是下坠还是在飘浮,在深遂的空间里,大家都没有说话,过了足足五分钟左右,厢体停住了,厢门随即自动打开,诺大的一个类似机械加工的车间展现在眼前,里面完全不像是山体外面看起来的怪石嶙峋,平滑金属包裹起来的墙壁,很好的室内照明系统,几个巨大的机床之间,用滑轮和皮带连接着,机器发出隆隆的运作声,好象在生产着什么,只是过了好久都没看到皮带上有产品在输送。机床的侧面有几个类似控制台的仪器,似乎是用来控制机床的启动和维护,机床的对面,配置了不少类似电脑显示屏的东西,花花绿绿的图标在闪动,可能是反馈监控数据的。能在山体里面搞出这么个颇有现代化工业气息的制造车间,我不由的感叹了一下人类改造环境的伟大想像力和创造力。
“这里十年如一日都是这样,运行完好,平均一个月会产出一到两个产品,产品生产出来后,总部会发来信息,并附带一个地址,我只要把地址在电脑上填好,并且send出去就好了。”马修好象急着把这里一切进行一个交待,“对了,我的祖母一切还好吗?这么久,她的糖尿病有没有恶化?”
“等你回去了,公司会统一给你安排,你先把这里的情况介绍完。”哲科继续安抚着马修。
“ok。”马修看上去有点不太高兴,但他还是推着轮椅带着我们“参观”了一下这里的各种生活设施,我看到了起居室,食品仓库,还看了一台老式的音响,一看就知道只能用来放黑胶唱片,最后他领着我们来到一个非常老式的电脑前面,这台电脑看上去年纪比我还老,发黄的外壳,暗绿色的显示屏上好象只有两个简单的窗口。
“你们看上方的这个窗口,”马修对着屏幕指指点点,“这个窗口是公司总部的信息来源栏,产品所要寄往的地址一般在这里接收,上面会限定最迟寄出日期。下面这个窗口,是我们输入的窗口,不同的国家要转换成相应的语言进行转发,并在这里按下确认键,产品肯定会在限定的日期内被外面的人转发出去。我的全部工作就是这么简单。”
“你有没有试过不准时输入地址会发生什么异常?”哲科问。
“没有,不过有一回,我生病了,”马修像是在回忆,“迷迷糊糊的填错过一次地址,结果产品被退了回来,并且附带一封警告信,上面说的很严重,说如果再出现一次错误,将延长我在这里的时间,并且将对我的祖母放弃看护,从那次以后,我就再没出过错。”
“这里生产的东西是什么?”哲科问得越来越直接了。
“你们不知道吗?你们的名字还没有告诉我?”马修反问,我感觉到他已经有些从兴奋转为警惕了。“我是tony;他是vincent;我们接到指令的时候,上头没有告诉我们。”哲科冷冷的回答反而打消了马修的疑虑,我则对他乱给我起名有点懊恼,我的洋名可是要等未来的老婆来起的。
“时间差不多了,马上就有产品要生产出来,你们自己看看。”马修道。
我看着那台电脑,电脑的显示屏下方有一个标志,不知怎么的,我觉得有点眼熟,应该是在哪里看到过,红色的字体印着“osprey”,下面是一只展翅的老鹰图腾。啊,想起来了,我们落脚的仓库,仓库的外墙上的标志,难道和这家公司有关。
就在我苦思这标志和仓库的公司会有什么关联时,机床的运转声突然停了下来,旁边的监控仪器则发出了类似提示的嘀嘀声。
“成品要出来了,你们可以看一下。”马修转过轮椅去看电脑,似乎想要完成最后一班岗。
哲科扯了我一下,意思让我一起过去看看,于是我们走到了滑轮皮带旁,静静的等待结果。
没多久,机床上的一个阀门打开了,一件发白的物体缓缓的被推送出来,我又凑近了一些,仔细的看了一下,靠,不过是一盏雕琢精美的吊灯,我想再看下其中的端倪,忍不住伸手就要去拿,被哲科挡住了。
“再仔细观察观察,不会这么简单。”哲科低声道。接着,他又独自沉吟了一会,跟着皮带的滑动边走边凑近看了一会,突的,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异样的光芒。
“这灯的材质和古玉扳指一样。”他突然低声说。
我吃了一惊,硬忍着没有啊出声来,睁大了眼睛也跟着他的步伐再看了看,我虽然没有见过实物,但是听老张他们讲过许多次,这玉石长期埋在土中,通过本身微量元素与土中物质或动植物残骸的相互作用所形成的颜色变化,就是所谓的玉石沁色,沁色的种类非常多,有“十三彩”之说,什么坩黄、坩青、孩儿面、纯漆黑、枣皮红、鹦哥绿、朱砂红、鸡血红、棕毛紫、茄皮紫、松花绿、白果绿、秋葵黄、老酒黄、鱼肚白、糟米白、虾子青、鼻涕青、雨过天青、澄潭、水苍等等,而古玉扳指上面的沁色是一绝,形色共存,也就是说,玉石上面的沁色一定是呈现某一种昆虫的形状,并且那沁色呈现出来白的会超过古玉自身的白色,白的非常明显,虽然没有给它一个官方的定义,但老张说只要看到了,一定可以很容易的辨认出来,那种沁色的形成一定得是上千年甚至更长以上的时间了。
我看着这盏吊灯,果然发现上面有多处极白的昆虫形状的沁色,难道,难道这个山体里,埋藏的全是这种古玉?而这个车间就是长年在这里量产出由机器挖掘雕刻的成品,往外销送,这古玉的力量深不可测,或者不是销售这么简单,还有别的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后来,我常常回忆想像自己当时的表情,那一定是惊鄂多于兴奋。
哲科冲我做了个冷静的手势,转身来到马修的身后,看他正往电脑里输入一个地址,我也适时的跟了上去。
“der。m?tberlin;deutschland…”
看上去像是德文,最后收件人我看得懂,施耐德教授。
我转头看见哲科嘴角微微的动了动,好象是在默记这个地址,马修完成了输入,按了发送键,屏幕上的信息就消失了,显然这些地址是不做保存的。
“tony;vincent;我的工作完成了,接下去由你们接管了,同样的,我不知道你们要在这里呆多久,但是只要正确的人来接替你们,电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提示激活信息,这部电梯就可以用了,你们就可以上去把人接下来,换你们出去,现在我想请问,来接我回去的人什么时候到?我想尽快回芝加哥去。”马修很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