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于祗翻了个身,顺势躺在了她身边,“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于祗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窝在他怀里,她的额头轻轻摩挲着他下巴上的胡茬。
她也说不清是为什么,江听白一抱她,于祗就要这样蹭几下。
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心似的。
江听白把被子往上拉起来,盖住他们两个,窗帘紧闭着,黑暗的卧室里,静得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和加湿器里密密吹出的接连不断的风声。
他往下低了低头,装作不经意地慢慢贴上她的唇,香香软软的,但他不敢在于祗没睡着的时候,就做些收不住的事。
就像那句“乖乖”。
他只能在彼此都在情致里的时候叫一声,那样于祗才不会怀疑他有别的什么原因。
江听白曾赌过一次,换来的是于祗长达五六年的疏远和漠视,他不想再试第二次。
别瞧她随和好说话,于祗是很会和她不想见、不喜欢的人保持距离的,仅仅维持表面礼貌。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于祗忽然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其余什么也没干,但江听白从来没有任何一刻觉得自己感受到,他离爱是这样近。
江听白很拽,江听白没谈过恋爱,但江听白很爱于二,爱的不得了。
他在心里对于祗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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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纸婚
◎行,就骂到这◎
快到七点的时候,江听白的手机在床头柜上不停地震动,他没有任何反应。
怀里抱了个小姑娘,江听白也没有办法伸手去掐掉,只有继续装睡熟了,在心里把老龚骂了八百个来回。
于祗比他还先听见。
她推下他,“老公,去接电话。”
声音还是软吞吞的没什么力气。
江听白揉了揉她的头发,“随他去,一定是龚序秋打过来的。”
“想必有什么急事吧?别是又让你去捞他。”
于祗深吸了一口气,入鼻全是江听白身上的白茶香,不自禁地闻了又闻。
龚序秋结婚前挺不安生的。
常混在工体那一带的酒吧里,没少搂着嫩模进进出出,好几次碰上了例行检查,他都跟一帮瘾君子一块喝酒。
警察就把他也给带过去了,尿检结果呈阴性,简单问了几句话,说在这里关上一夜就能走。
那一夜可不行啊,龚序秋看了一圈那些硬桌长椅,睡上去腰非断了。
总不能熬上一个大夜不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