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者有心。
江听白胡编了一通不怎么有理的借口,“操场突然倒下一小姑娘,但凡有点社会责任感的人,都会为她而担心的好吗?”
这么说于祗更奇怪。
她又疑惑起来,“那个时候,你应该读大三了吧?怎么会在我们四中?”
江听白说,“我回学校看看不行?”
“行是行。”
于祗恢复了判断力,“但那不是你的学校。”
他和于祲上的q大附中,而于祗呢,她初中是在四中读的。
江听白:“”
于祗转过来审视着他,江听白一双眼睛在只透着月光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明亮。
她说,“你到底来我们学校干什么?”
江听白还假装回忆了一下,“去接江念下课,那年她读初一。”
他堂妹倒真是和于祗同一所学校。
于祗似信非信地转过去,她更喜欢江听白从后面抱着她睡觉,下巴贴着她蓬软的发顶。
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安心。
江听白赶紧侧过头长舒了一口气。
好险,差点被她诈出来。
没睡多久就觉得下面硬邦邦的东西硌着她。
于祗摸出了她的手机,放到床头柜上之前,她看见了陈晼的信息。
陈晼:【我所说的严重是指,你大概,可能爱上了江听白。】
于祗顿了顿,她回,【也许吧,我认同。】
然后于祗轻轻放下手机。
她往后再退了退,一只手交错着准确无误地扣进他手心里,闭上眼睛睡过去。
收到她回复的时候陈晼还没睡。
她今天没回远洋lavie,而是住在霄云路8号。
就在燕莎使馆区,当初陈子庚给他们添置的婚房,很久都没来住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回这里来。
可能就是还放不下吧。
陈晼睡袍的一侧收在手臂上,腰间的系带快要拖地,散着一头半长不长的直发。把脚架在椅子上,将半瓶红酒倒进醒酒器里,随手那么一拨弄。
醒酒器立马转了起来。
陈晼看着于祗发来的微信弯了下嘴角,她想起之前被她奋力推出去的龚序秋。
刚才龚序秋来敲门,陈晼拦着没让进来。
龚序秋一直伸出食指比着个一,“说一句话就走,宝贝儿,就让我说一句,成不成?”
陈晼抱臂斜睨着他,“就一句,快点讲。”
“我想说的这一句就是,”龚序秋没皮没脸地对她笑,“能不能让我再说十句?”
“滚你妈的。”
陈晼用尽全力甩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