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干卓不好生外人的气,就把这账一并算到了湛渊身上,想要不是你这番欺压你夫君,你夫君怎会天天让人看笑话,还抬不起头来?这事都赖你!于是一连两天段干卓都是气哼哼地对湛渊,还天天躺床上哼唧屁股疼,就是故意为了让湛渊心疼。
湛渊看他那副躺在床上病歪歪的样儿也格外难受,一切都顺着他,让往东绝不敢往西。
段干卓哪享受过这待遇啊,没两天气就消了,可这番使唤他娘子的乐趣还没消,也还想让杨楠瞧瞧他娘子是多俯首帖耳的,好长点脸,于是就故意装出那副生气的样儿来,拿出了身为夫君的威严,各种颐指气使,一会儿使唤他娘子做这,一会儿使唤他做那,把人使唤得团团转也一点都不心疼。
这不,段干卓突发奇想,拉着湛渊的手跟他说自己活这么大了还没吃过鹿肉,很想尝尝是什么滋味。湛渊一听就心疼得不行,特别可怜他,怜悯地摸了他脸蛋两把,二话没说一溜地带了人赶紧给他打鹿去了。
段干卓心中得意,暗想他娘子可真傻真听话。本来段干卓还怕自己傻里傻气的会镇不住他这娘子,可没想到,他娘子还没有他精明嘛!那就好办了,以后自己一定要牢牢地把他抓在手心里,好好地管着他,让他十分听自己的话才行。段干卓又想,那也不能仗着自己脑瓜比他聪明就一个劲儿的欺负他,那他娘子就太可怜了,偶尔欺负欺负就行了。
段干卓想得开心了,就优哉游哉地在车里活动筋骨。过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憋闷的慌,就想下车逛逛。
一掀车帘就看到了杨楠那小子,段干卓吓得想缩回去就被叫住了。
“哎,先生先生!”杨楠大嗓门一吼,所有驻守的将士都听到了,纷纷扭头看向段干卓。
段干卓很不好意思的,不好跟乌龟似的再缩回去,只好硬着头皮下了车。
杨楠正抱着一堆野果子在吃,很爽快地分了几个塞段干卓怀里。
段干卓咬了一口梨,特别甜,就又很开心了,忘了自己在他面前吃的那些亏了。
杨楠丢了几个枣进嘴里,乱嚼一气,含混不清道:“先生,我们刚打赌先生几日能下榻呢,我赌了今日,先生可真给我面子,一会儿我将赢得钱财分给先生一半。”
段干卓虽然有些羞涩,但一听有钱拿就顾不得了,连连点头,想杨楠这人还是很不错的。
“对了,我们还打了个赌,我要再赢了还分先生一半。”
段干卓喜得又连连点头。
杨楠鬼鬼祟祟凑段干卓耳边,“我们打赌那晚……就先生洞房的那晚,大将军要了先生几次?”杨楠说着张开了一只爪子,神神秘秘道:“我猜起码有五次吧?他们说还要多,那我不信,反正换我我是不成。不过……要次数真更多先生就说是五次好不好?钱咱俩还是对半分。要不你六我四也成。”
段干卓一听涨红了脸,把咬了好几口的果子还给他,气道:“你别天天胡说八道了,不然我让我娘子教训你。”为了显示自己说话顶用,段干卓又忙补充道:“我娘子可听我的话了,什么都听我的。”
杨楠眨眨眼,一点都不怕他,“哎,先生,你这一说我又想起件事要问你了,在我心里都憋好久了。就是你为什么要叫大将军‘娘子’啊?不应该你是他娘子吗?”
“胡说八道!”段干卓气得一跺脚,“你知道什么?在我家里我是一家之主!我是夫君,他是娘子,他听我的话。”
“不对不对。”杨楠摇摇头,“你这个想法很不对,不是谁听话谁就是娘子的。这个关键是要看位置的。”
段干卓急于证明自己,“什么位置?”
杨楠露出一副很鄙夷的样子来,“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呀,就是洞房时候的位置啊。”
“哦。我自然知道!”段干卓得意,松了一口气,昂着下巴大声自豪道:“夫君都是在下的,娘子是在上的。我就是在下面的那个。”
杨楠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先生……哈哈……我可知道大将军为何这么稀罕你了,换我我也稀罕,你可真好玩……哈哈哈,大家快来听听,先生竟然说娘子是在上面的……哈哈哈……逗死我了,我可是头遭听这样的说辞……”
段干卓被他笑得摸不着头脑,不由得看向众人,却见众人也都是一副在苦苦憋笑的样子。段干卓猛地一怔,恍恍惚惚地意识到可能是他娘子骗了他……段干卓万不敢想他娘子会说谎,不敢再深究,一时又气又难过,转身就要走,却又被杨楠拉住了。
“哈哈哈……先生,别急着走啊……哈……我不笑你了好不好?先生性子真……我真挺喜欢跟先生说话的。你天天卧榻上不闷呀?多跟我们说说话吧……”
段干卓拽了拽袖子没拽动,心中的气没处发泄,威胁道:“你让我走,不然……不然我就把你的事也说出来,你别逼我。”
“嗯?”杨楠不解,“我有何事见不得人的?我怎么不知?先生快说出来让我听听。”
“好。”段干卓咬了咬牙,“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就是你跟你娘子的事!”
杨楠更是困惑,“我娘子?我哪来的娘子呀,杨楠并未娶亲,先生可是听什么人胡说了什么?”
“没有娘子?”段干卓迷惑道。
“先生若不信尽管问问我这些同僚就是了。”杨楠困惑不解,“是谁同先生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