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渊悄悄把提着的心放下,“阿卓,既然你已经找到那些傻子的病因了,可找到法子医治他们?若真能治好了,阿卓可就是名副其实的神医了。”
段干卓嘿嘿地笑,“快了快了,我已经有些头目了。等我当了神医,你也就是神医夫人了,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来找我看病,那咱家的药铺就发达了。”
湛渊噙笑,“如此劳累阿卓了。”
“娘子这是说的哪里话,养家糊口本就是为夫的职责所在嘛。不过我确实是挺累的,娘子你不养家不知道,唉,天天累得腰酸背疼的……娘子,你看我这么劳累的份上,以后还做牛杂汤吧?”
“嗯。该午歇了,榻上也需劳累夫君了。阿卓可别像昨晚上似的喊累了,招人笑话。”
“这个……”
“夫君快来……”湛渊牵着他的腰带往榻上去,轻易就将还在发愣的人压在了身下宽衣解带……
第64章
段干卓下午又屁股疼,就没去药铺,等湛渊去军营后就趴在床上胡思乱想。想来想去,段干卓还是觉得那个将军夫人被关在一间小黑屋子里太可怜了,说不定她正泪莹莹在等人解救她呢。这样一想,段干卓天生的大侠气概猛然高涨,觉得自己很有义务去解救她。
段干卓还想得挺周全,想问题的关键在于那个大将军,自己应该先劝说他。
这种帮两口子开导的事儿段干卓之前就做得多,当初在嘉台住时,段干卓看到别人都有娘子,而反观自己只有一头猪和一个不上进的小徒儿时,就十分眼红,尤其羡慕那些恩恩爱爱的小两口,所以他就见不得人家夫妻吵架。哪家吵得声儿高一点被他听了去,他就立马跟闻了屎味的苍蝇似的抱着小白粘糊了过去,絮絮叨叨地对人夫妻两个说一大通,自以为是促进了人家家庭和睦,实不知实在是是被人厌烦得很。谁家夫妻俩再拌嘴就把门关严了,特别怕被他听了去。
说起来打来到将军府后他就没机会帮人家处理家庭纠纷了,段干卓还有些落寞。现在好了,又有了机会了,再结合他之前的经验他很有信心能劝说了大将军。
说起来段干卓还是觉得大将军真是不像话,哪有天天把自己媳妇关着的道理?不都应该捧在手心上的嘛。
段干卓还详细地思量了该如何劝说那个大将军,就以他和他娘子感人肺腑的爱情经历为例,讲讲自己是如何从一个流连章台柳巷的浪荡子变成一个爱妻如命的好夫君的,让那个大将军好好跟自己学学。
想着想着段干卓自己点点头,觉得这事就得这么办。但段干卓也没想跟湛渊说,因为怕麻烦着他,同时也想等自己办成了好让他更加仰慕自己。
所以最近几日段干卓也不闹着去药铺了,就趁湛渊去军营的空闲在大将军府四处瞎溜达,逢人就悄悄地问有没有见过大将军,或是府里有没有关着一个娇美的小娘子。因手下人被湛渊吩咐了,都守口如瓶,推说没见过。段干卓只得自己找,一连偷偷摸摸地找了好多天,一点线索都没有,这才恍然大悟过来,大将军在军营嘛,肯定也把他娇美的小娘子带军营去了,好天天看着嘛。
明白过来后,当天晚上段干卓就在床上竭力逢迎湛渊,把湛渊都喜得找不到北了,酣畅淋漓得不知今夕何夕。
完事了湛渊紧紧搂着他不撒手,“阿卓,阿卓,咱俩就这样死去吧。”
段干卓真被他折腾了个半死,骨头都散了架了,但还没忘记正事,断断续续道:“娘子……勇猛……对了,明儿娘子能不能带我去军营逛逛啊?”
湛渊刚真爽得欲仙欲死,本来照理说会答应他一切请求的,但一听到他这话就皱了眉头,犹豫道:“那里有什么好看的,里头竟是些不知轻重的兵痞子,我怕他们伤着你。”
“好娘子,我就瞧个热闹嘛。这附近我都逛腻了。”段干卓哼哼着揽着他的脖子轻咬了他喉结几口,当即咬得湛渊犯晕乎,二话没说就应了。
湛渊之所以不想他去军营是因为军营了关着一个不能叫他见到的人。此刻湛渊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模模糊糊地想不能那么巧吧,单就让他见着了?自己到时候一定好好看着他不让他乱跑就是了,关键是不能扫他的兴,不能让他有一点不开心。
自打寻回人来后,湛渊真是把他放在心尖上宠着,生怕委屈着他一星半点,任他妄为,轻易不敢拂他的意,可不想这一次心软放纵终究还是扯出旧事来了。
湛渊知道自己独宠段干卓的事在军营里都传烂了,怕引起骚乱,领他去军营时只说他是自己请来的上宾,故除祁明、杨楠等贴身人外并没人知道段干卓的真实身份。
段干卓背着一小包袱零嘴在军营中到处乱觑,看着飒爽的战马和身着介胄的将士分外激动,到处乱蹦哒。湛渊牢牢抓着他的手腕都拉不住他,不过看他这般开心也不由得开心,渐渐放松了警惕。
事也凑巧,就在段干卓耍得欢快的时候元珝一旨诏书来了军营,湛渊只得去接,又怕段干卓知晓自己身份,便嘱托了杨楠看好他。
段干卓等他走了才记起自己来军营的目的,悄悄地拉住杨楠跟他打听大将军的事。杨楠哪敢跟他说实话啊,昂着脑袋装聋作哑地一问三不知,把段干卓气了个半死。
段干卓一气之下把自己背来的那包袱零嘴都给了他,还不忘往上撒了些巴豆粉,心说为了解救将军夫人只好先委屈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