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溦溦:“……”
虽然娄宴的语气颇有些不耐,但盛溦溦还是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过来,她不用离开太子府了,至少目前不会。
担忧顿消,盛溦溦这才起身默默回了屋。
床榻上的娄宴不紧不慢的侧过身,单手支着头,唇角噙起一抹不明的神色,月光下,他的寝袍微微敞开,强健有力的胸膛若隐若现,在月光下显得尤为性感惑人。
盛溦溦走后,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隐入屋内。
“属下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九陌声音不大,饱含自责,入夜后他一直守在东屋顶,殿下用膳时他已经发现了黑衣人,本来他有十足的把握抓住黑衣人,但在他凌空朝黑衣人跃去时,突然冒出三个黑衣人执剑刺向他,等他击杀三人之后,发现那黑衣人手中的剑已经射了出去。
万幸的是,盛姑娘一头撞在了门框上,身子一偏,才没被射中。
后来在浴池时,他已将埋伏在浴池外的杀手除去,却没想那杀手竟留了一招,尸首倒地的刹那,藏在袖中的暗箭便发了出去,幸而盛姑娘又一头栽进了浴池里,也没被射中。
这就是传说中的走狗屎运吧?
“本月内,她若无恙,功可抵过;”娄宴口气淡漠,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生死的小事:“她若殒命,则朝局动荡、人心叵测,你我恐怕皆不能活。”
“殿下放心,属下誓死护盛姑娘周全。”九陌身影一挺,声音虽然坚定,但他知道他能守住的是来自外部的威胁,但来自内部的威胁他却束手无策。“盛姑娘会不会……”
“不会。”娄宴没有丝毫犹豫:“孤探过她的脉博,并无异样。”
娄宴方才压住她的时候,手已探过她的脉,因为过于紧张,她的脉膊又快又乱,但绝非异常,可以确定她目前身体健康。
这样的体质只要不出意外,撑过这个月应该不会有问题。
而意外,他绝不允许发生。
“殿下为何不将盛姑娘留在屋内?”九陌是典型的直肠子,在他看来,殿下需要保护,盛姑娘也需要保护,两个人若能在一起,他便可以同时保护两个人,而不至于顾此失彼,而且殿下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没个女人来调和调和,时间一长,恐怕内火不调,容易憋坏身子。“属下身为男人,有些忙帮不了殿下,还是得有个侍女贴身伺候您妥当些。”
九陌心思深沉,但有些话直接了当些更好,所以说出的话也是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了。
“你很闲?”娄宴冷冷地一个眼神杀过去,即使月黑风高,九陌看不清,也能感觉到那目光似沁着寒冰的刀刃一般,甚是骇人。
“属下只是担心殿下的身子……”九陌说完后也觉得不太恰当,不禁冷汗直冒,想想还是少说话为妙,垂眸告退:“殿下当属下什么都没说吧,属下去守着盛姑娘了。”
九陌溜的够快,唰的一下就不见人影了,娄宴却生出一些有些不知所云的愤闷来。
先是被宫女以紧张为借口拒绝,接着被属下质疑他身为男性的尊严,娄宴的脸色愈发的阴沉起来。
盛溦溦,孤虽不是一个猴急的人,却也不是一个过份宽容的人。
第7章
几个月的浣衣局生活,让盛溦溦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天刚蒙蒙亮,她就醒了。
她的屋子离娄宴的屋子近,从窗户正巧可以看到娄宴屋子的大门,有什么动静她都能看到听到,瞧娄宴的屋子里没动静,她便打算先洗漱,然后再去将书房和院子打扫一遍,最后再回来服侍娄宴起床。
书房不小,婆婆又说过娄宴喜欢纤尘不染,俗称就是洁癖,盛溦溦想要一下子全擦完也不可能,只能先将书桌擦洗干净,至于书架和院子只能晚些时候再打扫了。
扫着扫着,突然听到西边传来的敲门声,西边是后门,也就是她进府时的那个小后门。
娄宴因病在府内休养,长年不出门,饶是如此对他贼心不死的世家小姐也不在少数,婆婆临走之前就特意叮嘱过,不要随意给人开门。
可此刻那门敲个不停,若任由其敲下去,惊扰了娄宴,以他那个冷淡的性格恐怕会怪她做事太不灵活,一点儿不懂得变通的。
犹豫了一会儿,盛溦溦决定去西后门瞧瞧。
开了门,只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语气一点儿都不客气的问:“婆婆不在?”
盛溦溦以为对方是来找婆婆的,回了一句“婆婆告假了”便欲关门,那姑娘却伸手一挡,一边还回头叫道:“太好了,小姐,那个老太婆不在。”
盛溦溦一听丫鬟的口气,心知她一定在婆婆那里碰了不少壁。
随着那丫鬟的视线,盛溦溦看到她身后不远处,还有一顶软轿,轿帘一掀,首先露入眼帘的是一双三寸小金莲。
在这个女子以脚小为美的南夜国,盛溦溦觉得这眼光甚是变态,加之那丫鬟很不敬的称婆婆为老太婆,连带着她对这主仆二人都没什么好印象。
“这位姑娘可是新入府的宫女?”
不仅知道自己是新来的,还知道自己是宫女,盛溦溦一听,便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
“正是。”盛溦溦见那小姐说话柔柔弱弱的,又见那丫鬟张牙舞爪的,便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段位了,南夜国主仆的标配,一般有三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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