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宴走过去,不由分说便将盛溦溦抱下来,拿过她手中的抹布往盆里一丢:“府里不是有下人了?为何还亲自打扫?”说罢,清冷的气息骤近,贴着她的额头,猝不及防就亲了她一口。
“内务府派来的人,哪里知道底细,万一是皇后娘娘的人呢?”盛溦溦笑笑,娄宴的气息拂在她脖子间,痒的她直想躲开:“那些人我信不过,别的地方就算了,殿下的寝殿、书房这些比较私密的地方,还是我打来打扫好了。”
娄宴轻轻刮了下盛溦溦的挺秀鼻尖,道:“孤以为你不谙世事,实则你这小脑袋瓜里的心思也不少。”
好歹也是活了两世的人,这点儿心机都没有还怎么出来混呢。
“跟在殿下身边这么些日子,总得学点儿什么吧!”盛溦溦窝在娄宴的怀里,声音柔柔的,即使声音压低一些,也透着一股子酥软。
“孺子可教也。”娄宴伸手打开抽屉里,拿出一本折子:“你看看。”
“什么啊?”盛溦溦接过折子,随手翻了翻,发现折子上记录的竟然是内务府派来所有人的详细档案,大到姓名、家室、经历,小到优缺点、习惯、爱好等等,事无巨细都写在折子上。“这是殿下让人调查的?”
娄宴点头,将坐正的盛溦溦重新揽回怀里,抚着她软柔的香肩:“皇后心思深沉,不可不防。”
“殿下尚在病中,府内久无人员流动了,为何这次突然调派这么多人进府呢?”这个问题,在盛溦溦早晨见到那些人的时候就已经怀疑了,只是摸不准自己猜的对不对。“是不是与昨夜殿下进宫有关?”
娄宴看向盛溦溦的目光里,隐隐透着一丝瞧不见的欣喜:“聪明。”
盛溦溦不是一个听到夸奖就心花怒放的人,可不知为何,被娄宴那么平淡无常的两个字夸奖一下,又瞧见他浓墨深邃的眸子里透着自己清晰的倒影,竟莫名的有些小开心。
情人嘴里大概也能出甜品吧。
“都是殿下的功劳,是殿下调教的好。”话一出口,盛溦溦才骤然醒悟过来用错词了,红着脸连忙改口:“殿下教育的好。”
娄宴见盛溦溦满面桃色,低垂的眉眼如画一般刻入眼帘,抿起的红唇滟滟诱人,连触及他掌心的发丝都像在挑弄他一般,在手指间纵横缠绕,纵使他极力克制,但有些事出于本能,心中的念想如狂草一般破土而出,一寸一寸的兀自扩大,漫过他的所有思绪和长久以来被禁锢的欲。
娄宴垂眸,眸色幽沉,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好整以暇地道:“孤私以为,调教一词更为准确。”
“我就是用错了词,殿下饶了我吧。”盛溦溦叹息,娄宴不是小气的人啊,怎么这会儿竟揪着她的小辫子不放了呢。
娄宴目光微眯,炙热的气息缓缓靠近:“你若不信,要不要孤不辞辛劳再示范一次?”离的近,能看到她胜雪的肌肤上有着细密的汗丝儿,像是绽放的花朵浸过泉水般的香甜,衣领微开间,纤长白皙的脖颈微露,一阵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清香缓缓飘出,混杂着奶香味儿,诱的他握在她腰间的手不禁稍稍用了力。
压仰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迷醉灼热的气息,盛溦溦微微一怔,腾地就反应了过来,下意识地扭头朝四周瞧:“殿下,现在可是白日……”
娄宴微微勾唇:“孤方才吩咐过了,没人敢冒着杀头的危险来这里。”
“殿下你——”盛溦溦又羞又恼,挥起的拳头被娄宴一把握在手心,塞入他的怀里,她恼羞的样子,又娇又媚,简直活脱脱勾魂夺魄要人命了,激的他止不住的想雄起。
娄宴将盛溦溦打横抱了起来,因他惯在书房看书阅章,故而书房内殿也备了床榻,以供他歇息所用。
盛溦溦没想到,这床榻有一日竟派上了这样特殊的用场。
内殿四周都置了寒冰消暑,陡然入内,清凉爽快,纵使如此,盛溦溦还是一身的香汗淋漓,被他像揉面团一样翻来覆去的折腾,她最后一丁点儿力气也都消弭殆尽了,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在榻上。
反观娄宴却是一副神清气爽,似乎还想再起,终是心疼她身体不堪承受,轻柔地将筋疲力竭的她搂入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拂去额角湿糯的发丝:“孤抱你去沐浴?”
盛溦溦有气无力的摇头,想挪回到床榻上瘫着:“我想……歇息一会儿。”
娄宴无声的勾唇,露出浅淡的笑,犹如寒月皎洁,胜过满天星辰。“就靠在孤怀里歇息。”
“哦……”
盛溦溦不知道自己歇息了多久,中途似乎还做了一个短梦,只知道醒来的时候,仍旧倚在娄宴的怀中。
“醒了?”
盛溦溦红着脸点头,声音还带着初醒时的慵懒:“嗯。”
娄宴俯身在她唇上印上一吻,道:“若是还累,便再睡会儿。”
是还想睡来着,可是近来作息太规律了,时辰一到,她就饿啊。
盛溦溦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我……饿了。”
娄宴会不会以为她只知道吃啊,好尴尬啊!
娄宴的声音听上去似乎隐着笑意一般:“那让人将饭菜送来书房,孤亲自喂你,可好?”
盛溦溦一想到自己懒到要让太子殿下喂饭的场景,觉得人生已经达到了颠峰,顿时斗志减少了一大半儿,怕再步上一世的后尘,想想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殿下已经很累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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