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的养成真的很可?怕,就像盛溦溦此刻,身?旁突然没了人,竟然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一?直熬到天蒙蒙亮,盛溦溦才稍稍眯了一?会儿?。
迷迷糊糊听到有轻微的声音在床榻边响起,以为是银秀进屋伺候来了。
盛溦溦连眼睛都懒得?睁开:“银秀,我昨一?夜都没睡着,我再眯一?会儿?,一?会儿?你再进来……”
盛溦溦没听到回应,却嗅到一?股熟悉的清洌气?息,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开眼,竟然真的是娄宴。
顿时一?个激灵,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殿下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孤不回来,怎知你一?夜未眠?”娄宴的语气?轻柔而宠溺,一?边说话,一?边利落地脱衣上了榻:“孤不在,你便难以入眠?”
饶是知道他是在说笑,盛溦溦还是飞快地红了脸。
“……没有……热的。”
倔强是最后的矜持。
“嘴硬。”娄宴俯身?在盛溦溦额上吻了吻,单手将她搂在怀里,另一?只手轻握着她的手,道:“孤抱着你,你再睡会儿?。”
盛溦溦也不知道是几时了,但看天色已?经很亮了,而且娄宴这个时候回来,想?来也不早了。“醒都醒了,不睡了吧。”
“睡。”
“哦。”
说也奇怪,盛溦溦倒是很喜欢娄宴不容拒绝的吩咐,她思虑多,不逼到最后关头,总是犹豫不决,但娄宴不一?样,总是很有主见,且轻易不会改变。
盛溦溦噙着笑容,浑身?放松地被娄宴抱在怀里,莫名就觉得?踏实,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娄宴见怀里的可?人儿?呼吸均匀,眉目舒展,趴在他怀里完全没有丝毫防备的样子,竟不由自主的笑了。
她这般模样,又有谁能模仿的来呢!
昨夜歇在东宫,以不需要为由早早便将守夜的宫女们都打发走了,到了半夜时,竟有宫女打扮成溦溦的样子,以察看夜灯的名义,有意接近他,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这种行为令他不耻和厌烦,当即便将那宫女一?脚踹下榻,也没打算将那宫女遣回内务府,直接寻了个由头将那宫女发配去做苦役去了,且永世为苦役,不得?召回。
倒不是爬他床榻是多么大的罪,而是借机让那些有心接近他的人都瞧瞧,这便是爬他床榻的下场。
娄宴自小在后宫中长大,后宫里的人为达目的不惜一?切手段他深知之,此事有一?便会有二?,即使有被贬为苦役的例子在前,也只是吓退其中的一?部分人,为了杜绝这种现象,他决定?回府搬救兵。
盛溦溦再次睁眼时,是被外屋飘来的饭菜香味馋醒的,匆匆洗漱后,便坐到了桌子上,早上补觉了,连早膳都没吃,这会儿?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饿的时候饥不择食,以前盛溦溦是不大相信的,可?现在她不得?不信,桌子上那盘她最讨厌的苦瓜看来起都十分有食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