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梦瞥了眼微烟,微烟也不懂,就是一句话,这很平常的一句话闽妈妈怎么能吓得跪上了?
微烟连忙上前将闽妈妈扶了起来:“闽妈妈不要紧张,我就是让你站着,主人有几句话说,说完了还赏妈妈冰酪呢。”
闽妈妈听微烟这一解释,更是觉得蹊跷了,连忙对柳如梦弯腰曲背的应答道:“奴听命,请柳都知训话。”
柳如梦也不去纠正闽妈妈言语中的漏洞,很明显,闽妈妈已经猜出来柳如梦不寻常了,但是肯定不知道具体身份,所以才继续称呼柳都知。
柳如梦伸手虚扶了一下闽妈妈,说道:“闽妈妈不必如此,就当我们是寻常说话吧,先坐。”
闽妈妈头都不敢抬,寻常说话?哪有人寻常说话说“赏”的?现今不知道这个柳都知到底什么来头但是端着敬着总是错不了的,于是赶紧说道:“奴还是站着吧。”
柳如梦见状,也不打算继续和闽妈妈计较这些了,便开始说道:“今天请闽妈妈过来,刚刚那样问闽妈妈都是有原因的。”
“是!”闽妈妈毫不怀疑。
“宜香院的乐伎和舞伎,从今天开始由梅香和兰香统领,之后闽妈妈只管和她们俩商量外派各府的事宜。”柳如梦轻声交代着。
“是!”闽妈妈也不敢多问其他的事情,只敢答应。
闽妈妈这下清楚了,起码现在宜香院内,梅香和兰香肯定是在这个柳都知的手下了,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人。
还有,看来宜香院的所有乐伎和舞伎,自己都不能有僭越管理的权限了。
“好了,我说完了。”柳如梦轻声对闽妈妈说道:“闽妈妈,坐下吃冰酪吧。”
闽妈妈抬头看了看柳如梦,又看了看微烟,微烟见闽妈妈看向自己,笑着说道:“主人叫你坐下吃冰酪呢。”
闽妈妈这才安心坐下,心惊胆战的端着那碗冰酪都不知道该怎么吃第一口。
微烟给闽妈妈递上了调羹,开玩笑道:“有调羹!闽妈妈还准备整碗倒进嘴里啊?”
闽妈妈赶紧接过调羹,道谢:“多谢微烟娘子。”
这一句话,将柳如梦都逗笑了,“我们还要多谢闽妈妈呢。”
闽妈妈抬头,一脸疑惑的望着柳如梦道:“有什么好谢我的?”
“这段时间,多谢闽妈妈的照拂。”柳如梦也端起手边的冰酪,举着对闽妈妈示意了一下。
“你们……要走了?”闽妈妈从柳如梦的言语中猜出了一二。
“我们要离开宜香院了。”柳如梦对闽妈妈说道:“刚刚既然闽妈妈说愿意留在宜香院,接下来,还请闽妈妈继续照拂梅香和兰香,以及宜香院一众姐妹。”
“这些本就是奴该做的。”闽妈妈连忙说道。
“你既然愿意留在宜香院,便该知道,她们是都我的人。”柳如梦轻轻的送了一勺冰酪进嘴。
“奴明白!”闽妈妈笑了笑,看着面无表情的柳如梦,又轻轻试探的问道:“那……柳都知接下来要去哪高就呢?”
柳如梦眼都没抬,冷冷的说道:
“这就不是你该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