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练其实根本没想到好办法,只是让大孟佯装在太子书房内找到了证据,并准备将证据呈往大理寺与刑部,两部联合审查。
这一招“愿者上钩”实在不是什么高明的办法。不过这类似的计谋之所以能够烂大街,其根本原因还是因为此计效果甚好。往往作案者即便知道是陷阱,也忍不住要冒险前去一探究竟,屡试不爽。
大孟与邢启思在书院门口守到半夜,一丝动静也无。大孟忍不住了,不耐烦地揉了揉自己胡子:“诶,你在这里等着啊。我去撒泡尿。你可要看好了啊。这可是关键证据。”
“哎,不就是桌子腿上刻了几画么。也不知这样的证据有什么好守的。难道还能让人把桌子腿卸了去?我说王爷也太小心了些,大理寺断案应当理直气壮的才对。王爷怕人说他伪造证据,还叫了刑部来一同勘察。有这个必要么?”
大孟猛地在邢启思脑袋上拍了一掌:“你懂什么!少说点话,你看好了啊。”说罢大孟往茅房急急跑去。
大孟刚走,邢启思回过头来,见身后站了一人,吓了一跳:“你……”
“王爷让我来问问,今夜有多少人值守书院?”
“哦,一共有五个人,我守前门,侧门有一个人,另外两个人和孟大人就在这书院附近,防止有人爬墙。”
“好。”
邢启思笑道:“徐总管不用担心。有我们五个守着,不可能有人进来。”
徐龙驹笑笑:“好。”
随后徐龙驹抬手,“啪”地一声打在邢启思的脖颈上。邢启思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徐龙驹将邢启思拖到一个隐蔽处,四下看了看,院内果然无人。徐龙驹赶紧走到书房,蹲下一看,那书桌的腿上隐约刻着个字,但又不算十分看得清楚。
“你还是来了。”
徐龙驹一惊回过头去,竟是那日在太子府门外吵着要见南郡王的人。
徐龙驹脸色阴沉:“你是谁?”
“你也算是个谨慎的,一定要确认了所有人都在灵堂里,才到这书院里来。”
徐龙驹的眼中精光一闪说道:“我是奉王爷之名来书院擒拿贼人。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
杨珉之笑了:“徐总管可是个半分武功都不会的。一个大理寺丞就被你这么轻轻松松打晕过去。你为何没杀了他?”
杨珉之接着说道:“你倒是一点不怕人认出你。”
一丝狠戾之色从徐龙驹脸上一闪而过。
杨珉之指了指徐龙驹的手:“人脸虽然做得好。但手却不是那双手。徐龙驹的手可从未拿过刀,哪来的老茧。”
寒光一闪,一柄匕首从“徐龙驹”的袖中落下,握在手中。“徐龙驹”猿臂一伸就像杨珉之刺去。杨珉之急急向后退去,脚下一时不稳,跌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