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傻了傻,掩着嘴噗哧笑了,「浪叔叔你开什么玩笑,要怎么不能爱其他人?」
浪皱眉故作其样的双手环胸,摇摇头道:「这是男人的秘密,不能告诉小烟波。」
「什么啊?叔叔最爱装模作样了。」她抱怨,但仍是笑着的。是吗?原来是学习的过程啊。
一旦心情轻松起来,愁苦的气氛也就散去,浪皱眉从衣橱里拿出两瓶葡萄酒,递给了烟波一瓶。「来吧,喝点。懒得去拿杯子了,你就瓶口喝吧。」
她睁圆了眼,「浪叔叔,你怎么哪里都藏着酒?」竟然连衣橱里都有?
「小烟波,这你就不懂了,这可是男人的浪漫。」浪皱眉随性的坐上窗台,指着天上的牙月。「看看,有这夜色,有这月色,虽然没有女色,但怎么可以没有酒醺?你把椅子转个方向,跟浪叔叔一起赏月喝酒吧。」
烟波跳下椅子,按照他的指示转动了那张对她而言有些大的沙发椅子,一边跟浪皱眉饮酒,一边又缩成一团着看天上的月弯儿。
浪皱眉兴致一来,唱着不知道哪个国家的山歌,想起他跟每个酒馆的酒女都是好朋友,但却只是好朋友而已,烟波就默默觉得好笑的很,又怕真笑了,丢了浪皱眉的面子,所以只好摸摸鼻子,猛灌着葡萄酒。
夏夜风凉,烟波累了一天,又喝光了一整瓶酒,情绪一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就慢慢的睡去。
浪皱眉瞄了她一眼,完全不意外。
慢慢的下窗台,走到床上去拿起被子盖在烟波身上,收走她怀里的空酒瓶。把窗子关起,然后离开了房间。
走廊上安静无声,他的脚步也放的更轻,推门进入柏秦房中,裂岸恰好将柏秦的伤口处理好。
「浪叔叔。」衙内转头低声喊。
「嗨,现在情况如何?」
衙内脸色铁青,强压下胃里不断反出的酸水。「柏秦咬着毛巾,但还是痛的脸上都没有血色了,幸亏烟波不在这儿,否则也是添乱。」
想起刚刚那针线穿过柏秦皮肤的景象,他也几乎夺门而出,完全无法想像,柏秦究竟是怎么忍住那一针一针穿过自己身上的痛苦,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身上爬满了鸡皮疙瘩。
「他还有意识吗?」
「就算还有,现在也快没了。」裂岸把手用清水洗过,正擦着手,然后把毛巾扔进水里,弯腰收拾器具的时候,开口问:「烟波呢?」
浪皱眉笑嘻嘻的说:「灌醉了。」
「果然找你是对的,就知道你拿那小鬼有办法。」
「柏秦没问题吧?」眼角看了看躺在床上连唇瓣都失去血色的男人,连连嘖声。「你干么不上麻药?」这人真狠,真狠啊。
裂岸面无表情,毫不愧疚。「麻药对伤口不好,他说能忍,那就让他咬毛巾吧。」察觉到浪皱眉的目光,裂岸拧起眉心。「别把我跟你看成一样,我没有恋女情结。」
这么血腥的过程你连一滴麻药都不撒,还说你没有?浪皱眉心里腹诽他,转过头去又悄悄的测了测柏秦的鼻息……
虽然很浅,不过还活着。「要是把他搞死了,烟波可难过了。」
睨了浪皱眉一眼,「大惊小怪。断一条腿都没死人了,这个不过是流几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