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院长所说何书?我自钟山下来,在钟山之上十多年,我几乎阅尽了阁中藏书,虽不说半字分毫不差,可要是黄院长考究我一番,我也不会让黄院长失望。”袁真察觉到这好像是个机会,眼前这个言院的院长,远不是一个战力超群的颓废书生这么简单。
“呵呵”黄金屋一改颓废的气息,整个人锐气十足,脸上也严肃了起来,大手一挥不知道做了什么,只感觉整个房间内晦涩了起来。
“你既看书,那你可知——天上无书,天下有书?”黄金屋盯着袁真,好像他脸上马上就能长出朵花来,目不转睛。
袁真连呼吸都重了几分,这八个字他一直记着,也从未与人提及过,他总觉得这八个字事关重大,无论是古麟还是聂雅,他们都在天书阁的塔楼中看书,但是他俩好像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意识,也不像是有过什么疑惑,这让袁真更加不敢暴露,种种诡异的现象都说明他来到这方世界不像是他空空的气运所显示的那样没有天命在身,但是他的气运又和他的想法相冲,这也是袁真一直比较谨慎小心的根本原因——他太察觉到自己过于与众不同了。
“不用紧张,哈哈哈,那字是我写的。”黄金屋看到了袁真的反应,好像明白了什么,转而哂然一笑。
老梆子,你是不紧张。。。。。。袁真心中吐槽道。
“你知道我现在多少岁了吗?”黄金屋突然问了句好似毫不相关的话。
“学生不知。”袁真不敢多说其他东西,这老妖怪他看不透。
“哎~不用这么拘谨,你也不用自称学生,你不是我学生,我也不是你的老师。”黄金屋摆摆手,现在他的状态,好像才是一个放浪的大宗师书生该有的状态。
“我现在应该是132岁了”黄金屋把身体探向了袁真的方向,“但是那八个字是我七百年前写的。”黄金屋好像在故意吓唬袁真一样,脸色阴沉。
袁真也确实被吓到了,卧槽说好的武侠世界呢?怎么大家都在这练武呢你都已经修仙了?按照黄金屋的说法,那不是上辈子还是上上辈子写的?关键是他知道那是他自己写的,孟婆汤没喝?袁真有点混乱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老东西既然知道那八个字应该不是糊弄他玩的,怎么越想越不对劲呢。
袁真现在真是如坐针毡,要不老黄咱俩别唠了,你放我走吧。。。。。。袁真连开这个口都不敢,只能老老实实当个听众。
不管袁真一脸的便秘,黄金屋继续说道:“你应该大概知道我的经历,就是被人从金京赶出来几次后顿悟再到成为言院的院长。”
“略。。。。。。略有所闻。”这自己揭自己老底可还行,不能是要杀人灭口的想法吧。
“你既然看得到那八个字,那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很多事情只有你注意的到,但是别人注意不到。”黄金屋从座位上走了下来,在他的小画廊里转来转去,话音一转看向袁真的后背,“别说你没注意到啊,我说这么多,你跟不上,那我就真得灭口了。”
好像看得清袁真的心理活动一样,袁真如芒在背,虽然背对着黄金屋,但是他感受得到黄金屋的直视,甚至能察觉到黄金屋眼中的闪烁。
“是。”
“嗯。。。”黄金屋很满意,“那就说说我吧,我当年成为了黄金屋,我就发现有些认知壁垒太过于牢固了,所以我做了尝试。”袁真敏锐的察觉到了黄金屋话中的用词——成为!?
“我觉得想要打破或者弱化这种壁垒,应该自上而下灌注,所以我打算入朝为官,从民生时政来下手,慢慢图之。”黄金屋绕着圈,一边走着,一边看着自己的字画,就好像那些字画之中记录了他“璀璨”的一生。
“但是壁垒远比我想象的要更加牢固,我甚至连进朝的目的都没达成,世人皆知我所得传承的理念和当世状况不符,但是可曾有人真正的见到我的理念为何物了?”黄金屋一脸的可惜。
“即使是我更改了我的评学测试方向,改变了理念,甚至完全温和当朝的风格,依然没法入朝为官,这种封锁当世几乎全都用来针对我一个人了。”黄金屋无奈的笑了笑。
袁真一直在认真听着,从刚开始的惊惧,到现在的怀疑。
“所以我改变了方向,我决定自下而上,我也就成为了大宗师,成为了言院院长。”
“那。。。。。。成为院长打那一架。。。。。。是计划的一部分吗?”袁真听到这,冷不丁的提起了好奇多问了一嘴,实在是这战绩有点太过于牛逼,虽然不及第一代天书老人,但是也属于是后起之秀了。
“额。。。那不是,那是个意外。”黄金屋继续说道,“言院几乎可以一定程度上影响天下言论,无论是朝堂上的口诛笔伐,还是江湖上的尔虞我诈,都不如言院的话说江湖,但是显而易见的,我还是失败了,不然你就不会感觉到一些奇怪的事了。”
随着黄金屋说的越多,袁真越来越明白了一些事情,但是又添加了新的疑问。
“为什么是我,我是说为什么确定是和我说这些呢黄院长?”袁真问道。
“呵呵。。。。。。那八个字,你当谁都看得到?”黄金屋又一次看向了袁真,意味深长的说道:“只有你能跨过封锁看到啊。。。。。。”
袁真心中泛起了低估,看起来黄金屋好像是友军一样,但是任何一个人的秘密在另外一个人的眼中无所遁形都会十分的不自在,连天书老人都没法观察看透他,黄金屋却能,这是不是说明黄金屋某些程度上比天书老人还猛?但是黄金屋身上只是红色的气运,虽然强,却达不到天书老人那种特殊的状态。现在是红色,那么。。。七百年前呢?
袁真抬起头找到了字画中的黄金屋,“黄院长,七百年前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