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答应她,起身开了灯,来到她旁边坐下认真的看着她:“我们是患难与共搭伙过日子的同伴,还是你想要恋爱却迫不得已的选择?”
她坐直了身子,突然握住我的手,放到她胸口前:“你听!”
优越的五官驱使我不老实的向下揉了一下,我只一瞬便羞红了脸,柔软的触感让我浮想联翩不敢直视她。
她却是一副任君采颉的模样,也是耳根子炙热的红透,剧烈狂野的心跳仿若浪潮美妙而浪漫,少女微微偏头,语气温热:“听清楚了吗?
对我这种性子的人来说,表白这种事不能让女生先来。
但我还是想了好久,想清楚了又才把手放下,诚挚的看着她的明动的眼眸:“池小姐,我们……还是只做朋友吧!”
“没关系,朋友……也挺好!”她低头楠楠。
……
我答应了K先生的条件,前提是让池羽沫和我住进一个大平层,至少百来平,有相应的家具,还有足够的衣服,除了可以连接网络的电子产品我的条件都一一得到了允诺。
但我没始料未及的是,第一项实验就让我失神了整整一个星期,主设计师是一个外国人,是个坐在轮椅上的全身肌肉萎缩的男人伊恩?布莱特,他没法说话,全靠人工智能帮他传达意思,听K先生说,这个实验还是人工智能帮他想的,只是想让他恢复成正常人。
副设计师是个中年微胖略高的女人乔安,一口流利的法语,又长着印度人的面容,我实在分不清,也不想分清,只是传到手上的设计稿我惊慌地坐在“家”里的阳台上看着远处一排排郁郁葱葱的香樟树出神。
“都疯了,这帮人!”
不知何时,池羽沫从身后拍着我的肩膀,同我一起拖着下巴看着对面的一排排香樟树,静静地看着,也不说话,过了好久才匆匆离去。
吃完饭,她陪着我说了好多好多话,我没敢告诉她这丧心病狂的实验,哭了好久,蒙在被子里哭,作为一个科学家,居然要从事这泯灭人性的实验,我……
她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痛苦,每天晚上都趁着我入眠抱着我度过了情绪快要崩溃的一天又一天,我想推开她,但我又好需要她,我无法想象没有她我要怎么从里面走出来,简直是人间噩梦——
终于我被蒙着眼带到一处宽敞明亮的实验室,他们递给我一身白衣大褂,我缓缓穿上,跟着主设计师伊恩来到一处反应池。
周围也渐渐站满了熟悉的亚洲面孔,其中还有不少白人,但没有纯黑肤色的黑人,他们此时此刻正围着我们三人默默看着。
伊恩来到我面前正要说什么时候,副设计师乔安急匆匆拿着图稿来到我面前用流利的美式英语斥责我:“你真是愚蠢至极,竟然能设计出这种东西!”
伊恩也坐不住了,快速敲打着人工智能,反馈的信息对着乔安冰冷的说:“他这个设计是我给的概念框架,有问题你就去问K!”
“不要拿K来压我,你不就是想给你那残废的身子弄个仿生肢体吗?”乔安突然飙出非常标准的中文,用力甩掉手里的设计稿。
我知道,她是想给我来一个下马威,因为在场的科学家们,只有我参与了设计,我看着地上的心血,还是捡了起来,虽然那是有违自然道德的。
明亮的实验室灯光照射下,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但同时几名身材魁梧的人分别扛着硕大的香樟树干走了进来,为首的壮汉对着伊恩低头哈腰,道:“K先生说,这是你们要的原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