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要在下午带着妍爱前往崔成斌大夫的住处进行特殊的预约针疗。这是妍爱最受苦的却也最开心的的时候。因为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每次治疗结束,受伤的喉咙都会舒服很多。
只不过会受一点折磨。那些纤细的银针一根一根扎在妍爱的脖子上,过几分钟拔下来再换一个地方扎。妍爱需要躺在纯白的房间里一动不动坚持一个下午。她坚持的辛苦,雪衣在一旁看得也辛苦。
“崔先生,请问她的喉咙什么时候能好?”
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只是怕影响妍爱的心情也怕崔大夫不高兴,所以一直憋着没有问出来。
“你放心,不会耽误你们的工作。”
崔大夫温柔的一笑。让雪衣很是安心。她相信他。因为曾经给自己治疗声带时他也是说这样的话。
“那…我的嗓子现在可以唱高音了吗?”
试探性的一问。因为她还记得…
…
“记得,以后不能再吼高音,不然你的嗓子就真的废了。”
彻夜的喝酒,不停的唱,她的声带负荷不了这样高强度的使用,最终以自我毁灭来向她宣告坚决的抗议。
声带撕裂,对于一个歌手来说有可能是致命的。
但是,这个年轻的大夫,拼尽自己的一身医术为她留下了这个嗓子。
“可是…”
她觉得很委屈。她只擅长唱高音。没了高音,还怎么唱…
“不是只有高音才叫唱歌,你的嗓子已经经不起高音的折腾了,它很累,如果以后你还想继续唱下去的话,就听我的,放弃高音。”
…
从那时,关雪衣真的,再也没有唱过音域高一点的歌了。
“你过来。”
崔大夫示意她过去。然后摸了几下她的咽喉处。又让她张开嘴,看了一眼她的声带。
“看起来你这些年很听话,你的伤已经愈合,可以唱了。”
崔大夫朝她微笑了下,然后走向妍爱,熟练的拔下她颈上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