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瑾道:“月明珠是圣祖婆婆留下,我们也不知它的来历。”
“那你们可知这月明珠是哪年现世。”
“具体我也忘却了,不过置放月明珠的玉盒似乎写着一个时间,可能就是月明珠问世的时间。玉盒与圣祖婆婆等人的灵位一同供奉在七楼,我这就取来。”说罢,木瑾出了石屋,不一会,取来玉盒,递给天上。
天上打开一看,玉盒里刻几行字:“沧海之泪,如月永明,傲寒之情,冰雪永铭。乱历一五七年。”问木瑾:“‘乱历一五七年’是何时?”
“乱历纪年是上古之战期间的纪年法,上古之战共持续了三百年,所以‘乱历一五七年’是一百四十三年前。”
“这就对了,一百四十三年前正是上一颗沧海泪形成的时间。沧海泪能永驻容颜,所以我才觉得月明珠与我的功法相似,这咒语神兵月明珠定是由沧海泪制成!”
木瑾道:“那月明珠能做到封存生机?”
“嗯!”
听了这话,木瑾急忙从天上手中取过月明珠,将其喂入了何晓冰口中。可月明珠刚一入喉,不知何故,何晓冰周身忽然剑意纵横,逼得四人不能不退。
天上看出蹊跷:“凌寒剑意是在抗拒月明珠!”
天相问:“这凛寒剑意从前不是帮她的嘛,怎么忽然变脸了?”
可只有寒泉冽知道原因:“师妹一直认为冰泉剑是我送给她的礼物,如今月明珠要喧宾夺主,冰泉剑岂能听从?”双手一错,道:“晓夜会霜色,月下舞冰泉。”话音落,一道寒光从何晓冰道心凝出,转至寒泉冽道心,此间的凌寒剑意这才消失不见。
天上紧接其后,时间之力运转开,助月明珠化入何晓冰血脉中,一瞬之间,月明珠融入血脉,威力得以尽情发挥,不出几息,果将何晓冰整个冰封。天上不敢迟疑,使回天九术“韬光养晦”,将风雷之力暂时压下。
两个时辰后,天上道:“寒门主,木瑾城主,何姑娘已度过此劫,两年之内,绝无性命之危。”
木瑾心内不胜喜悦,忙道:“天上大哥,谢谢你。天相,也谢谢你。”再吩咐弟子:“前厅备宴。”
寒泉冽且将忧愁推至两年后,道:“天上兄弟,天相,请!”
四人一同下了城堡,来至城主府前厅,先行稍作歇息,寒泉冽道:“天上兄弟,我方才误伤小雪,先去看看她。”寒泉冽去看若雪,才知侄女多日奔波,本就疲惫,又逢亲人之事,急火攻心,因此他少许的冰霜道力,就使她昏迷,如今只需休养几时,便可醒转,安心不少,遂道:“夕然,我们已备好饭菜,你也一同去吃吧。”
夕然早从入门弟子口中知道了天上到来的事,问:“晓冰前辈没事了吧。”
“暂时无事。”
“是天上帮忙的吗?”
“是天上兄弟。”
“我在这陪雪姐姐吧,就不去了,我不太喜欢生人。”
“也好。”说罢,寒泉冽走出房间,又派人告知何晓冰父母何晓冰暂且无事,这才重回前厅,道:“小雪晚上才能醒,夕然姑娘怕生,并不愿来。”
天相嘟囔道:“她哪是怕生,她是不待见我大哥。”
这时,有弟子已备好城主宴,四人入座,木瑾起身,拿起桌上精巧酒瓶,道:“这是极沐寒的梅花酿,须是风雪过后的月圆之夜,在月落之际,拾梅花树下断枝,剪其上含苞之花,接梅花瓣上摇落露珠,借月坠花折之意象,物伤其类之情谊,取历经苦寒之孤韵,傲雪盛开之余香,置于冰窖历经四十九天酿成。”依次为天上、天相、寒泉冽斟满一杯,再道:“十年前,天上大哥亲解极沐寒之危,可木瑾未辨对错,害天上大哥伤情更甚,因此当时只敢用雍喈茶招待,今日天上大哥又助北地,木瑾与师兄谨以此酒代表北地人答谢天上大哥屡助北地之恩。”
“理所应当,两位不须客气。”
不曾想天相实在是又渴又饿,乍闻梅花酿之酒香,情不自禁地瞄去杯中酒,见其色枣玉泛红,其质玲珑剔透,心内喜欢,可就不管三人,竟自个一口喝了下去。
三人见了,都是一笑:“请。”满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