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些天已经想好了一个计划,有了这笔财富,计划就更容易实施了。
就在楚风感叹到古代发财容易的时候,泉州蒲寿庚府上书房,一位高鼻深目的回回富商站在窗前,拿着那块石英手表,左看又看爱不释手。
刁老鼠凑上去,在他主子身边说:“蒲老爷,干嘛给那些穷棒子大米?一件小玩意儿,老爷看得上,那是他们的福气,还用得着拿米换?”想起那一船白花花的大米,刁老鼠就心疼,他觉得老爷应该把米赏给他,而不是王大海。
“你懂什么!”蒲寿庚不耐的说,他痴迷的看着手表,研究了半天,就是搞不明白里面两根小针为什么走个不停。细长的针,每圈是半个时辰,短粗的针,每圈是六个时辰,真是神奇玄妙啊!
可惜了,那个倒霉的华商坐的船沉了,否则再多弄点这东西,就要发大财了!
蒲寿庚凭借做了几十年海商的眼光,一眼就看出来这东西价值万贯,以区区千贯换来,一转手,至少有十倍的利润。
刁老鼠看主子心情不错,大着胆子又说了一遍:“蒲老爷,我们可以不给他们大米,反正这东西在您手上……”
蒲寿庚心情实在很好,一反常态的好,他没像往常那样给狗腿子身上来一脚,而是小心地打开一个箱子,用绸缎把手表包好放进去,才转过身来对这个头脑迟钝的手下说:“做生意,讲究留个余地,不能把人逼到绝处。王大海这些人,每月要交给我万斤海盐、一条客舟,一月的价值就不止千贯,何必为了区区一点小钱,损了咱们的信誉?”
“要榨干他们,就得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替我做事,就得让他们觉着有个活路,有个奔头。”蒲寿庚阴阴的笑了,“再说了,要是以后还有好东西,他们还得卖给我不是?”
第四章 板砖and石灰粉
“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楚风拿着块乌漆麻黑的土圪瘩,笑得嘴抽筋。
一对小姐弟已经习惯楚风时不时的“发疯”了,可敏儿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坏蛋,这是什么宝贝呀?你高兴成这样。”
“煤,这是煤炭!”楚风伸出拿了煤炭的黑手,在她嫩脸上一揪,留下个黑印子,惹得小姑娘一跺脚,远远地跑了。
“走,虎子,去追你姐。咱们中午吃蛋炒饭庆祝一下,顺便把那山鸡给炖了!”
“噢~噢~”听说有蛋炒饭和炖山鸡,虎子兴高采烈的冲下山,只是他还不明白,找到煤炭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这里大树那么多,煮饭烧柴就足够了,煤炭有什么用?
确实值得高兴,煤矿是近代工业之母,她的老公、近代工业之父是铁矿,两口子就撑起了工业文明。
楚风在村子附近爬山涉水,很快找到了黄黄白白的石灰石——这玩意中国几乎每个县都有出产,一般用来烧生石灰刷墙,粘土就更多了——除了雪山沙漠,简直每一平方公里都有,就还剩下煤没有发现。
本来中国煤矿的分布也很广,随便哪儿都有不少,只是埋藏深度、品味高低的区别。现阶段楚风对品味没有要求,煤矸石都能凑合,但是一定要露天煤矿,至少也得浅层煤,否则埋地下太深没有开采的技术条件。
偏偏中国能露天开采的煤矿很少,不到百分之八,台湾煤矿主要是石底层煤,露在地表的不多,楚风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合适的,最后还是敏儿提供的线索,在村子背后一个偏僻的山谷里有“黑黑的石头”,果然找到了一处可供露天开采的煤矿。
我们的楚风同学,准备在宋末的台湾开一个小煤窑,尝尝做山西煤老板的滋味。
村后半里路的地方,起了长长的一条建筑,半圆形的穹顶,两边埋到地下去,就像把毛竹笔筒从中间对破成两半,拿一半扣在了地面上。
侧面每隔一丈就开个窗口,顶上也有许多小圆洞,敏儿看着这个建筑,一脸的不屑:“我还当什么呢,不就是个砖窑吗?”
“对,就是个砖窑。”楚风看着来来往往的工人,颇有点小得意。以前他就是个学生,进单位从最底层干起,随便哪个都是领导;现在也甩着手指挥别人干这干那,好歹也是一小老板了嘛。
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满手黄泥的走过来,敏儿眼睛一亮,上去把他胳膊挽住:“猛子哥,你也在这儿啊!”
楚风见状就是一阵心酸,唉,萝莉养成也不容易啊,“主人”摸摸脸蛋她都要发飙,别人一来倒好,主动蹦怀里去了。
那青年名字叫做陆猛,他父母是王大海的好朋友,两家经常走动,一来二去和楚风也成了朋友。
见他行事沉稳有毅力,楚风便以每天五斤白米的工钱,雇他做砖场的主管。
陆猛亲昵的摸摸敏儿的小脑袋,把他放开,高兴地对楚风说:“东家,砖块已经码好了,请您选个良辰吉日,就点火烧窑吧!”
楚风眉头一皱,总觉得这个东家的称呼像穆仁智称呼黄世仁,“别叫我东家,要叫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