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神气地摆了摆手中请帖:“我也有”
金升笑意更甚,道:“那个黄衣人?呵,我看他可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嗯,也罢,我们一同去亨运钱庄吧。”
我没回答,小香便抢先嫌弃地道:“谁要和你一起去,谁知道你会做什么!何况……你有请帖么。”
金升展颜道:“我没有请帖,但我可以进得去——我这张脸,就足够我在亨运钱庄中进进出出了。”
我同小香都很鄙视地看着他。
我说:“如果林致远说这句话,我倒是会信。”
金升展开手中的扇子,这回是把描着映日莲花的纸扇,他摇晃着手中扇子,道:“非也,情人眼里出西施,颜姑娘你这么喜欢林致远,当然觉得他特别好看,事实上,我虽然不及林致远,但也绝不差。”
他把扇子一收,分外骚包地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重新打量打量我?”
说完又看看小香,对她挑了挑眉,小香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完全不肯看他。
“没有。”我说,“我已经见过林致远了,你也说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试问一个看过大海的人,怎么去夸奖溪流的浩瀚呢?”
金升苦笑道:“林致远是大海,我却是溪流,差距也忒大……也罢也罢,你们刚刚在这里休息,时间也够久的了。两天后就是婚礼,金家虽大,但你们现在去,估计只能住下等的房间了。跟着我吧,保证你们吃的睡的,都是最上乘的。”
小香“嗤”了一声,正欲开口,我拦住她,认真地对金升道:“若我没猜错,林致远这笔生意,主顾还是你,你姓金,其实我早该想到……你就是正是亨运钱庄庄主金龙的小儿子,金腾的弟弟。”
小香顿时愣在原地,而金升只是挑了挑眉,笑意都流露在脸上,他展开扇子,道:“哦?”
“其实我当初就怀疑过,你肯定是哪个富家子弟。而当晚你去客栈的时候,虽然是夜行衣,边角上却绣着金丝,明明是个采花贼,做起事来却硬要装儒雅公子,可见你从小锦衣玉食,只不过比较风流好色。”
金升……或者说金升哭笑不得地道:“风流就够了,好色可以去掉……”
他顿了顿,又道:“何况,其实我从未说过我是采花贼呀。”
我一愣,仔细一想,我只从这人进来时说什么花香袭人,去我们房内,也只是为了等林致远。便认为他是采花贼,之后他的确从未承认过自己是采花贼,只是……也没有否认过。
小香道:“半夜三更来女子闺房,言辞轻浮,还说你不是采花贼?!”
“哎,我当时去找林致远,那黄衣人说若我等不及,可以先去一个地方等林致远。又说房内又两个女子,让我小心一些,我忙着找林致远,自然也顾不上许多,先去了你们那儿。之后你们便将我当做采花贼,哎,当时那个场景,我说我不是,你们也不会相信,索性便逗逗你们了。”
金升摇着扇子,无奈笑着道。
我道:“你武功不弱,但招式有点杂,我虽然初出江湖,但还是分得清一家功夫与几家功夫融合的差别的,可见你师傅不少,那应该就是你父亲花钱请的了,且请来的还都是高人,这样,在江湖中有钱请高人教你武功的地方,实在有限。”
接着我叹气道:“林致远从扬州离开,只比我和小香早一晚,可我和小香回百花镇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两笔生意之间间隔时间如此之短,让人不免感觉雇主会是同一个人。你大概是在客栈里给了他钱,并且发现他能力的确足够高,所以继续让他替你杀人——你的哥哥,金腾。”
作者有话要说:
☆、期盼
金升嘴角还是挂着笑,但声音却低了下来:“颜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和我哥哥兄友弟恭,感情可是非常好。”
我顿了顿,道:“反正□□不离十,你杀他要抢庄主位置,太有可能了。”
瞥了眼金升,见他脸色并不算温和,我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就算猜到,也毫无兴趣。庄主是谁,或者金家谁要死了,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也没有兴趣关心和告诉别人,你大可以放心。”
金升笑了笑。
我继续道:“刚刚你就表现的更明显了,你说你的脸就能通行,证明金家的人都认识你,你还可以带我和小香去更好的厢房,更证明你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的年纪在金家只有三个人差不多,金腾要成婚,不可能现在还在外面晃荡,金龙的侄子毕竟只是侄子,应该不会敢那么狂妄,那么算来算去,只有二公子你了。”
金升哈哈大笑起来,道:“不错不错,虽然我并没有蓄意隐瞒,但颜姑娘你猜的这么准,观察的这么细微,实在出乎我的意料!走吧,我带两位颜姑娘去钱庄。”
我和小香照旧上了马车,车夫赶路,金升骑着自己的马跟在一旁,颇为嫌弃地道:“啧啧,这马实在不是什么好马,色泽多难看……”
说罢,示威般地拉了拉身下那匹马的缰绳,那马毛发呈红黑色,身上带着繁杂马具,看起来果然不同凡响。的小香“切”了声,没理他,车夫也很不高兴地直接催动我们的马,朝亨运钱庄行去。
金升骑着他的好马跟在我们附近,那马性子颇野,一心只想跑,金升拖着它慢慢走,它很是不乐意,金升一不注意就被他带着向前狂奔,好不容易停下,又呆在原地等我们的马车慢慢荡过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