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第二天绿萼从太后那里听说之后,心疼不已。太后却让人宣了李诚然来道寝宫,见他毫发无损,绿萼才稍微放下了心。太后赶紧关切地问:“皇上,可有受伤?”李诚然微微点头道:“太后不必担心。只是寻常的刺客而已。无碍,儿臣没有受一点伤。”转而又看到绿萼带着泪珠的目光,心下不禁一痛。太后又问道:“听闻是抓到了一个?”李诚然回道:“却是抓到了一个,只是昨晚吉嫔受惊了,所以朕当时就陪了她一晚。”说完,又看了看绿萼。却发现绿萼只是担心地看着自己,明显没有听到他说的俄陪着吉嫔一晚的事儿。太后也安慰他道:“最近宫中是非较多。莞嫔和雪嫔也因着孩子没了。湘贵人也走了。这后宫一下就冷清了不少,皇上多陪陪吉嫔也是应该的。只是皇上还是要小心些。”李诚然应了。绿萼在一边,只是悄悄地流泪。过了一会儿,看到李诚然望着自己,又勉强一笑。虽然病不好看,却是李诚然见过的最美的笑脸。正说着,就见皇后来了。见着太后和李诚然,赶紧请安道:“臣妾给太后、皇上请安。”待起了身,才上去关心地抓着历程人的手问道:“皇上,可是吓坏臣妾了。”李诚然不着痕迹地把手抽了出来。面上淡淡地说:“有劳皇后挂怀,朕没事。”皇后知道两人嫌隙已深,不是一时半刻的关心,一句半句的关怀就能化解的。当下也回了皇后本该有的姿态,淡淡地问:“皇上可知是谁派来的刺客?”
李诚然冷冷地说:“这本不该你这个皇后管吧。等正月出了,太后也与朕说了,皇后就去燃灯寺礼佛吧,”皇后听了心里更冷,自己这么不顾一切地跑过来,只因为听着他遇刺了,可是他却丝毫不念着自己的心,只当自己是为了能离开皇宫。罢了。当下便微微一笑道:“臣妾来这里,也还是要罩着珍贵妃的。前几日太后下旨要臣妾教着珍贵妃管理后宫事宜。臣妾都记住心里了。现下不知珍贵妃有空闲没有,如果有的话,臣妾倒是该指点一二了。”太后冲她拜拜收到:“皇后自个儿去问珍贵妃吧。哀家害要在这里与黄色说会儿子话儿。”皇后起身应了,虽然绿萼很不想去,因为她更担心的是李诚然。但现在这个时候,又不得不跟着皇后走,当下也起身跟着太后和皇上告辞。与着皇后出了寝宫。紫儿也紧跟着,竟是怕皇后会对珍贵妃下手。
待两人走远了,太后才问的:“皇上,觉得是何人所为?”李诚然道:“朕当时看了下他的刀,都是军中所用。但是雪嫔的父亲朕前段时间才将他升到京官,委以重任,朕相信病不是他。这只是一招拙劣的栽赃陷害。朕怀疑是莫丞相所为。他定以为真会觉得这个计谋太过拙劣,必然是雪嫔的父亲用的计策。可具朕所知,顾大人并不擅长这些,虽然他只会战斗很有谋略。而且,朕也知顾大人曾经暗中帮朕解决掉不少麻烦。只是今天竟然杀道后宫来了。必定是后宫有人接应才得以为之。”太后点点头道:“却是如此,但现在还不宜轻举妄动。我们且拭目以待,终究狐狸还是会露出尾巴的。只是皇上身边以后要多带些人才好。”李诚然应了,说了一会儿话,便道了天牢,看那个被活捉的刺客。那人虽然受了酷刑,却一声不哼。李诚然见了也只是淡淡地笑道:“虽然朕不知道你是谁,但朕不会杀你。熬了这么久,多少你也该说说是谁指示你来的吧?”结果那人却是理也不理李诚然,李诚然也不着急道:“正巧你们杀了我几个太监,都是贴身伺候朕的。朕觉得,不如把你阉了,留在自己身边伺候自己。这样也能时刻提醒朕,要万事小心。”当下,那人就须发皆张,怒道:“你个狗皇帝。你害死了顾大人的女儿,我要为顾大人的女人报仇!”
李诚然听了反而哈哈大笑道:“莫非你与顾大人的女儿有私情?”那人听了李诚然的话,又见他似乎隐忍怒气淡淡样子,干脆就直接承认道:“正是,又如何,若不是你这个狗皇帝,我早带着顾大人的女儿私奔了。”李诚然听了释然一笑,对着身后的门道:“顾大人,请进。”就从门内走出一个老头,竟然眼光精干,对着他看了几眼道:“顾某实在不知,这位大名。”那刺客道:“你知道那么多做什么。我是为尼女儿死的不值,你竟然还未这个皇帝卖命!”李诚然无视他的吼叫道:“顾大人,这个刺客就交给顾大人了。朕一直对顾大人甚是放心。只是朕与顾大人都要小心,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挑拨朕与顾大人之间的君臣之情啊!”顾大人立刻跪下道:“谢皇上的信任。臣一定会将该人身后指使之人查出来。”李诚然微微一笑道:“这样自是甚好。”待李诚然走了,顾大人才狠狠地
吩咐道:“来啊,准备好一口大翁,我们来个水煮活人。”那人的眼中立刻惊恐无比,连连骂道:“顾老狗,你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莫丞相不会放过你的。”顾大人微微一笑道:“呵呵,这么快就说了。也好,等下,顾某自会给你个痛快。不过临死之前,顾某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顾某军中的兵士们,都不叫顾某顾大人,只是直称顾某破斧将军。”说完,便摆摆手,示意手下可以将这个刺客处死了。但他心里也明白,莫丞相也不过是个替罪羊,现在是皇上正想要的替罪羊。
李诚然当晚又歇在了吉嫔的宫里,最近绿萼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太后也不知为何一定非要留绿萼在太后的寝宫。弄得他几次想与她说说话,都成问题。顾大人的皱褶他已经看了,些的都是切切实实的话,奏折上海说,这次莫丞相派的只不过是刺探的。皇上应该当心更大的阴谋。李诚然皱褶眉头想了半天,莫非是莫丞相想谋朝床位?心里也跟着摇摇头。一时还无法确定,索性,就如太后所说的以静制动罢了。他若不动,敌人自会动。
绿萼却是跟着皇后学了一天怎么管理后宫,皇后倒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让紫儿都觉得有些奇怪,这皇后感觉像是走了之后就永远不在回来了一般,到了晚上,皇后留着绿萼在自己宫里吃饭,紫儿本要告辞,但绿萼觉得这一天下来,皇后并没有恶意。就留了下来。皇后当着两人的面,每个菜都用银簪试过之后,自己先吃了,才请的绿萼动手,绿萼一见皇后如此坦荡地对着自己,倒也不好小家子,也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吃了一会儿,皇后又命人拿了酒来,给绿萼斟满了一杯,举起道:“珍贵妃,愿你永远得皇上的宠爱,经久不衰。”绿萼赶紧站起身来,皇后却一把拉住她道:“本宫在这后位也坐不了几日了。等出了正月,本宫就会像皇上建议,废了本宫,然后搬到燃灯寺去修习佛法。”绿萼不解地问:“皇后正如入中天,如何有这种想法。”皇后又饮了一杯,淡淡地说:“在这后宫里,本宫朕的累了。当日雪嫔来求本宫保护的时候,本宫却是只想着利用她,待她死了,本宫才知道,是自己害了她。虽然死在本宫手上的人也不少,但是雪嫔之前曾与本宫说过,她早就厌倦了这个后宫,虽然她从入宫开始便一直得宠。在这里她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早晚有一天会疯掉,还不如直接就找个机会出价算了。再没这些俗世烦恼,人也能活的自在点。后来没多久,她就出了事儿,连着孩子一起死了。本宫从哪个时候开始,就对着这后宫淡了。只是本宫知道皇上是真心喜欢你,所以之前才一直冷落你。却又怕奴才们欺负你,因他知道你性子冷,不会在意那么多的事情,所以才一直晋升你的名位,这样,好歹有着名位在那里,没谁敢对你怎样。只是皇上所做的这么多,这苦心,你可知道?”
绿萼心里一愣,她却是不知道,一直以来,她只是觉得皇上的脾气古怪都很,对自己也不冷不热的。只当自己是个空气而已。却不知有着这么多的缘由。皇后见她听到心里去了,便接着说道:“本宫对你说这些话,本页没什么,只是皇上的看着尊崇,但实际上并不能随心所欲,以后还希望珍贵妃能够体谅皇上。好好伺候皇上,替皇上打理好后宫。本宫也祝愿珍贵妃和皇上能白头偕老,”绿萼一时不知该如何回道,只是说:“皇后与皇上举案齐眉,皇后不该无处消沉才对。”皇后却不搭话,只是微微一笑。一顿饭吃的绿萼如鲠在喉,终于离开皇后的寝宫,心还是兀自烦乱着。紫儿见状,只是问道:“珍贵妃对着皇后又了同情之心,本也无可厚非。但是皇后的位子是必定保不住了。莫非珍贵妃想着与皇后同样的结局,更何况,他日,若珍贵妃怀了龙种,还能与皇后一般走的如意么?”紫儿的一句话典型了绿萼,是啊,她要陪着他在这个无尽的后宫,而这必须要能在后宫中生存才行。当下也只是对着紫儿点点头,示意一切照着原计划来。
如是刺客事件过了没几日,绿萼正在太后寝宫与太后闲话,就听见门口的小太监宣道:“湄清国叶侯爷驾到。”太后手一抖,但立刻就掩饰住了。过了一小会儿,叶侯爷便进了来,几十年没见,他人却越发显得清儒,眼神依旧犀利,只是直直地盯着太后看了一会儿,才弯身下摆道:“湄清国叶锦岚给太后、珍贵妃请安。”绿萼这才第一次看到,这个身体的父亲。虽然与自己在现代的父亲容貌相差十万八千里,性格也更是不同,但还是有着一丝亲切感,微微颤着嘴唇道:“父亲。”叶侯爷摆摆手道:“绿萼,你已是大唐的妃子。臣不敢受珍贵妃娘娘
如此称呼。”那边,太后却也是极力忍耐着,见状便调和道:“不管绿萼是不是大唐的妃子,叶侯爷也还是珍贵妃的父亲,这是改变不了的。这一声,叶侯爷也还受得起。”叶侯爷听见太后的话,便不言语,想是听了进去。绿萼很想开口与他说点什么,但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蠕动了两下嘴唇。便起身道:“太后,请允许臣妾先行下去准备午膳。”太后嗔道:“这些怎么劳你个贵妃去准备,你父亲大老远来了。你们多说说话,叙叙父女之情。”绿萼却赶紧回到:“太后,还是让臣妾去准备吧。臣妾还是比较熟悉父亲的胃口的。”太后想了想道:“你去吧,哀家也不妨碍你做孝女了。”绿萼应了下去了,太后也摆手让其他人都跟着下去,屋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一时竟然无言,半天,叶侯爷才缓缓开口道:“香儿。”只是太后的乳名,都有多少仔没有听过有人这样唤她了,她以为也许直到老死也不会听到他的欢呼,见到他的容颜,只能一边一边地回忆罢了。可是现在他就在眼前,她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这一声呼唤,就已经让她沉寂多少年的心泛起了涟漪。见太后不言语,叶侯爷只是只顾子地说道:“送了绿萼来京城,就想着也许哪天能借着这孩子,再见到你。你的心中,是不是真的没有我了?”
太后眼圈一红道:“锦岚,你我年岁都已经大了。最近我的身子骨也不如从前了。才借着这个机会想看看你,看看你过得好不好。还好,看到你很康健,我也就放心了。”叶侯爷一听,手激动也抖了起来道:“你可是哪里不舒服?”太后破涕为笑道:“你怎么还跟年轻时候一样,我不过是大限快到了。”说完,想着过往的岁月,心里不禁又是一阵难过。叶侯爷想上前挽住她的肩头,但犹豫了下,还是坐下道:“香儿,别乱说话。如果你去了,我也活的没意思了。”太后两人泪眼模糊地看着对方,但却始终不敢向前一步,只是淡淡地诉说着过去这一段时间,这一段很长的时间里,自己都做了什么。终于等到绿萼准备好了炉围,又请了皇上,几个人才开始用膳。席间,李诚然不经意地问道:“太子回国之后怎样了?听说是快要继承大统了?”绿萼听到此,不禁也停下来竖着耳朵听着。叶侯爷却有些不高兴,以为绿萼还在喜欢着太子。当下就说:“太子可能下旬便要继承大统,皇上已经决定了,退位诏书已经写好了。只是二皇子还有些不服而已。”李诚然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问道:“叶侯爷如何想?”
叶侯爷放下筷子道:“臣自当遵从大唐天子意愿。”李诚然却忽然扯开话题道:“听说上次湄清国与车迟国之间的战争,最后导致了车迟国的一个王爷去世了?”叶侯爷却道:“那是因为二皇子说要戳戳对方的士气,趁夜刺杀了那个王爷。”李诚然了然地点点头道:“不管怎么说,太子也是正统。叶侯爷也还是要早点战情立场,免得到时候湄清国生灵涂炭。”叶侯爷站起来,道:“谨遵皇上旨意。”绿萼却心里大为糊涂,这叶侯爷是李诚然安插在湄清国的卧底么,事事都听他的话。殊不知,叶侯爷这么做,仅仅是因着太后的面子。用过膳后,几人又随便聊了几句。太后嘱咐叶侯爷明天再来看望珍贵妃,叶侯爷心里会意,当下便答应了。紫儿对着绿萼使了个眼色,意思她今日要留下皇上。绿萼点点头,正好看到彩乔有些担忧的深情,知道她一定在担心这太子的安危,便当下心里有了计较。带着听雨和彩乔跟着李诚然离开了太后的寝宫。
李诚然见她怯生生地跟着自己身后,如迷路的小兔子一般,当下就笑了,走过去,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绿萼,你是在准备跟朕搭讪么?”绿萼脸一红,但想着紫儿的眼神,便轻轻点点头。李诚然也不禁有些心花怒放。一行人来到了绿萼的寝宫。因为早就知道绿萼要回来住,屋里早已烧的暖暖的,各种东西也都准备好了。到了寝宫之后,绿萼就让听雨和彩乔下去,随便歇着。然后才转回头来看着李诚然。只见她一汪秋水看向李诚然,似有情似无情,以为不知看着自己,却又像看着自己,欲语还休。端死的让人心神荡漾,只恨不得与她去了,让自己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吧心掏出来给她。李诚然禁不住上前抱住她,轻吻她的唇,双手更是一路向下,四处点火,绿萼像是不能承受一般,轻吟出声。李诚然听了更是按捺不住,抱着绿萼就上了床,更是低头含住她胸前的丰盈,一双手更是不闲着,四处挑逗,当他在抬起头的时候,就见着绿萼的水眸含情般地望向自己,有着丝丝的迷惘。李诚然当下一挺身,就埋入了一片温暖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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