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要有气势哦!”宁梧笑得眉目慈祥。
“咳咳,”子棠甚是为难,平白无故地来这么一句委实不太容易:“他,他娘的?”
“不对不对,语气不对!”宁梧寒着脸,对子棠万分鄙视:“重来,跟着学哥哥的语气,语气要冲,要硬!再来一遍,‘他娘的’!”
“他娘的!”子棠从善如流,她发现第一说出口后,心情特好,也特顺口。这第二次,自然也就壮起了胆子。
“孺子可教也!”宁梧拍手叫好。
小宁公子嘴角抽了抽,这一对果然是兄妹!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以后得让纵兮把子衿看严实了,免得被宁梧荼毒。宁桐拧着眉,自斟一杯浊酒,心事重重地一饮而尽。
“我们继续,下一个教什么好呢?”宁梧沉吟着,片刻忽地想到了:“你知不知道漠漠一般怎么骂兮兮啊?”
“不知。”子棠如实回答,她只知道以前她私下里唤纵兮“胭脂”,至于荀漠怎么唤纵兮的,她还真不知。
“云纵兮,你个娘娘腔!”宁梧插着腰,伸着手指,指着旁边的小宁公子狠狠地来了一句。
小宁公子嘴角抽了抽,手上的酒洒了些许,委实被宁梧突如其来的发作吓着了。
宁梧一记白眼飞过去,不再理会宁桐,笑眯眯地看着子棠:“妹子,来一次。”
“呃……”这次轮到子棠额头的青筋跳了跳:“这个不太好吧?”这话她还真不太敢说。
“没事,别怕,出了事有兄长给你撑腰!”宁梧拍着胸脯保证。
“好。”子棠嘿嘿地笑,她发现骂人确实是件很爽的事情。
于是,子棠站起身子,离开座位,站到空旷些的地方,学着宁梧的样子,一手叉腰,一手指出去:“他娘的,云纵兮,你就是个娘娘腔!”
“噗——”
小宁公子一口酒水切切实实地喷在了宁梧脸上,宁梧嘴角抽了抽,狠狠地自己抹了一把,忘记去打残小宁公子。
子棠举着手立在一处,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月色下,子棠所指之处,静静地一袭白衣,白衣胜雪,来者宛如天上来的仙人,美得胜绝女子。
“哦?”纵兮拧着眉,沉吟片刻,歪着脑袋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子棠,轻道:“原来如此……”
子棠将目光一寸寸移向宁梧,这话好死不死给纵兮撞了个正着,骂的虽爽,后果委实担待不起。是以,只能向宁梧求救。
宁梧与子棠对视一眼,忽地一摸腰:“哎哟!桐桐,我腰疼,撑不起来了,看来病又犯了。来来来,扶着为兄,去擦点药!”
识时务者为俊杰,宁梧深谙此道理,此刻若是不逃,怕是他云纵兮不知道要怎么弄死他。
于是,宁梧在短暂的时间内作出理智的分析之后,立马做出来明智的选择——弃棠投兮!
宁梧拉着宁桐拍拍屁股走人,临了,万分同情地回头望了子棠一眼,深表愧疚:这腰不是为兄不给你撑着,是为兄委实没这个实力啊,妹子你多多保重!
子棠嘴角抽了抽,她这是摊上了怎样的兄长?!
“阿衿?”纵兮抚上子棠的脸颊,将子棠的目光掰回来,他含笑望着她:“人家已经走远了。”他万分好意地提点。
“阿洛……那个……”子棠心虚地躲着纵兮:“方才,方才是误会!”
“哦?误会?”纵兮不动声色地揽住子棠的腰,让她躲不开:“为夫听得很分明,怎么会是误会?”
“呃……”子棠确实是没有理由狡辩,她做坏事是被当场抓住的!
“方才说的什么?”纵兮揽着子棠坐下,将她抱到自己腿上,禁锢在自己怀里:“再说与为夫听听。”
纵兮拎着子棠的空杯子,自行斟了一杯槐花酿,轻嗅这清醇的香气。
“不用了吧。”子棠主动伸手环住纵兮的脖颈,如此示好,万分希望能够拍好马屁。
“要的,”纵兮稍稍啐了一口:“夫人待为夫有意见,为夫自然应该聆听教诲,方便日后作改。”纵兮笑得一脸无害,眉眼处沁出浓浓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