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才进大门,就有侍女快步而来。
“见过老爷。”
“嗯,不错,还是你听话,其他人呢?”胡来贵很是受用。
“几位姐姐在内院,可要去叫来?”侍女回道。
“不用,走,今儿咱们继续去书房,上次的画还没好。”胡来贵摇摇头。
自己不能这么荒唐下去,写写画画,最起码能长些见识。
说完,二人去往书房,此处早已备好宣纸。
侍女此前的身份乃是怜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此番教授,完全不是问题。
很快,天色渐晚,胡来贵也将画作临摹完毕,只是与原作相比较,不能说大差不差,只能说毫不相干。
“老爷不必气馁,作画可是长久之功。”侍女说道。
“嗯,还是你说话中听。”胡来贵点点头。
说着,见今日侍女像是刻意奉承,只怕是有事相求,便是问道:
“有什么事,只管说吧,是不是王家又来找你了?”
“回老爷,正是。”侍女屈身行礼。
“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现在是我的侍女,不是他王家的人,就不要与他们过多牵扯,他王家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胡来贵喝问道。
自打蕲州回归平常,王家生意扩大,商人秉性暴露无遗,利字当先,他很是反感这点,好多时候都来算计他。
“奴婢知错,可王老爷对奴婢很好,奴婢不能知恩不报。”侍女抹了抹眼角。
“行吧,说,什么事,若是生意场上的,一概免谈,他要是再敢啰嗦,你就直接跟他回王家吧。”见到侍女这副模样,胡来贵心软了。
“是,奴婢谨记。王老爷前来,是希望老爷通融,放其家眷出城,到得舒州之后,定有银子奉上。”
“哼,他敢威胁我?去告诉他,要人可以,先把银子拿过来,要是他想去找统领,自去便可,我相信,统领只会让人砍了他们。”胡来贵怒道。
“是,奴婢谨记。”
“行了,这些事找个时间去说就行,现在晚了,咱们还是歇息吧。”说着,胡来贵拉起侍女的手。
“是,老爷。”侍女低垂着头,含羞带怯。
对此,胡来贵很是喜爱。
……
夜间,更夫敲过梆子,街巷沉寂无声。
“当当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