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彦初:不认识。
宴芙:这些照片怎么会在虞夏那里呢?
拇指轻摁食指指腹,温彦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不过几秒还是将话说出来,这些照片正是我分享欲作祟时,被我发布到社交平台上,有心人一查轻而易举,如果是因为这样造成你的不适,不好意思。
把原件拿出来。
不在这里。
宴芙侧头秒笑,重新看着温彦初,人是多变的,我一直知道,可你,温彦初,你想要的,不过一个男人,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用什么人力物力,只要别使到我跟前就行,可事与愿违,触碰我底线的点就在于,我见到了,心烦了,那些照片记录下来的一瞬间,不是让你为此刻做铺垫的,过去的事,在我这儿就已经过去了,不喜欢翻旧账,同理,我也不喜欢别人拿着关于我的过去对着我本人使手段。
我们毕竟没有过多的相处,你不了解我,我理解你的怀疑。可我真的没有把这些照片拿给别人,我会尽快处理,也会把分享到社交平台上的照片一并删除,绝不会再给有心之人可乘之机,如果这事真是因为我上传的照片给芙芙添麻烦了,对不起。温彦初轻声细语地接着她的话尾解释,双眼无辜着急的望向闫呈,又立刻抱歉的对着宴芙笑了笑,似乎此事是她在忍让,是她委屈,是她真的不知道,但是她大度的理解一切。
是厉害的,是聪明的,是温和的办事方式,是圆滑露青涩的话术,是明眼人一眼看穿也会觉得有点可爱的,是宴芙会非常喜欢的那一类女孩子。
可惜,宴芙非常讨厌被人惦记着过去,且躲藏在角落拿过去作为武器刺她一刀。
宴芙轻点了一下头:温彦初,一个谎言往往需要用许许多多的新谎言去填充,去美化,做好一辈子说谎话的准备,守好你的逻辑,圆好你的自洽,千万别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任何有关今日逻辑矛盾的话。
我记忆好,我会一字一句不落的对照。
不动声色捏着衣摆的温彦初,面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
既然是冲我来,胆子就大点。
随即,宴芙视线回到闫呈身上,右手比作手枪姿势,指尖轻点他的心脏处,隔衣,犹如挠痒般,闫呈视线忍不住落在她的手上,盯着她的手慢慢在他心脏上点了两三下,唇启:别来找我,不想见你。
什么事都是一样的,不是好,就是坏,虞夏从来不相信任何事的结果可取中间地带,就像此刻,她好像坏事了,被情绪引导的滋味虽说是短暂的爽快,可逐渐清醒后,那放纵的滋味真是挠人心扉,够让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她现在如临深渊。
明亮的休息室,一地的照片,站在对面沉默看着她的男人,脸颊处停留的泪痕,是失控的她,叫嚣着这一切。
不是,对不起我。口不择言下的慌不择路,在虞夏这儿展现得淋漓尽致。
虞夏。沉默许久的殷绪知道虞夏冷静了,开口叫了声她的名字,瞳孔深邃的看着她因他叫她名字而抬头望着他的眼睛,随后平静地问,这才是你吗?
瞬间,脑袋嗡的一声。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