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冬菇怕她,又不怕她。
廖文介心道,我能用武力使她屈服,可是让她心服却做不到。
思及最近的事,廖文介心中烦躁。那事尚有瓶颈,因为罗侯的原因,她虽有头绪却又无法彻底解决。
她看向齐冬菇……如果是这个女人,或许会想出什么办法。
可是……
“你要想好了,若按照你‘杀人是罪’的想法,那罗侯可谓是罪大恶极,你确定你想知道?”
冬菇没有任何迟疑,没有丝毫考虑。
“是。”
“你重人命,可他杀人不眨眼,你不用再考虑一下,到时候后悔可来不及了。”
“呵。”冬菇听着听着居然乐了出来。“廖姑娘明明想说,怎地如此不爽快。我都这样应下了,你还担心什么?”
廖文介莫名起火,“你这张嘴真是了不得,饶不了人是不是?”
“哪里哪里,廖姑娘说笑了。”
廖文介恨得牙痒痒,奈何她同冬菇说话,一点嘴上便宜也占不了。
“你想知道什么?”
“当然是所有。”
廖文介道:“这故事可很长。”
冬菇笑道:“长夜漫漫,有得是时间给廖姑娘回忆。”
☆、35第三十五章
“想你应当知道;罗侯曾经当过兵。”
“对,这我知道。”
“那我们就从他当兵时说起……”
莹莹月辉,廖文介整理思绪,开始悠长的回忆——
“六年前;雪境蛮民来犯,朝廷大举征兵,前线多了许多士兵,这其中就有罗侯。”廖文介道,“本来,男子随军是不允许上前线的,罗侯实属例外。”
冬菇道:“因何例外?”
廖文介道:“你可知;男子随军,通常要做什么?”
冬菇摇摇头;“这我不知,想来是缝缝补补,洗衣做饭?”
“这些有。”廖文介看向冬菇,“不过还有些别的。”
她神色颇让人思量,冬菇又不傻,脑子一转便已知她的意思。
“你是说……”
“对。”廖文介道,“男子会充作军奴,供将士泻火。”她看冬菇面色不好,又道,“因为随军的男子大多是无家可归,身份低贱,所以……按你的话说,这也是无奈之事。”
“那罗侯……”
“呵。”廖文介笑了一声,“时间紧迫,我也懒得再骗你。同你说,罗侯并没有,这也是他例外之处。”
听到这话,冬菇心里一松。而后又生疑惑。
“廖姑娘一直说这‘例外’,究竟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