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群人也并非一般匪寇,他们在南边本是打算趁乱借机起事的。
只是后来失败了,被迫北逃,不过来时路上倒也打听过北地的情况,得知了这边各城如同散沙,又不受人重视,便坚定了要来的念头。
虽说北边穷点,但至少没人顾得上这里。
以南边的情况还得乱上一阵,他们借机在北地潜伏发育一番,后面说不定还有机会杀回去!
一路走来,自由的风让匪寇们野心勃勃,手头还没进展,一群人就仿佛已经看到了卷土重来后的荣光。
等来了以后,暗中观察了一段时间,他们就打算朝平泽下手。
据说,这个平泽县令是北地最好拿捏的。
单纯围城说不定都能将他吓出个好歹,不用熬太久他就会投降。
他们唯一要警惕的就是周边的援兵,例如那个眠崇县。
不过,只是援军的话,小小县城应该不足为惧。
匪寇们曾远远打探过,眠崇城防似乎做得不错,还常有县军在四处巡逻,据说那位县令也是块倔骨头。
权衡过利弊,他们就没有凑近打草惊蛇,刻意绕开了眠崇,挑了平凉这个合适的软柿子捏。
等捏完好好休养一阵,再说啃下其它地方的事吧。
匪寇的想法美滋滋。
被围困的平泽县令单春却是欲哭无泪。
他只觉得自己这两年不知惹了哪路神仙,真是什么苦事都叫他给碰上了。
“这下该如何是好?”
城被围了,单春焦急在县衙踱着步,询问自己周围站的几个衙役。
“大人,早在商队被劫的时候,我们就说要重视此事,最好是去找眠崇和乌阳求援,可你执意不听啊!”
一位衙役实在没忍住,露出了满满的怨气。
他们这片地方,何时有过那样明目张胆的匪寇劫道?
这事一看就不对劲,连城里的傻子都能看出来的情况,他们家大人却是眼盲心瞎的模样!
“我,我那不是想着,之前咱们就找过程顺帮忙,这么快又去叨扰他不太好嘛!”单春忍不住嘀咕道。
衙役偏过头,暗自翻了个白眼,这次干脆没有吱声。
算了,摊上这位单大人就是整座平泽的劫数。
他们早已看破,并习以为常。
不肯求援,哪是怕叨扰人家程县令啊?
还不是怕做小伏低叫人给看扁了嘛!
“那,现在传信出去还来得及吗?”单春小心翼翼问道。
“大人,你觉得呢?”衙役无奈叹了口气。
“咳,好吧。那你觉得,像程顺这种热心肠的人,会主动发现咱们这里的不对劲,带人来援吗?”
“大人,外面那些人拿着什么样的武器你也看到了。想来程县令不会莽撞到拿鸡蛋碰石头,以身来犯咱们这的险。”
听了这番大实话,单春颓然地倒在一把太师椅上:
“完了,那岂不是只能认栽了……”
衙役正欲说什么,就听单春正义凛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