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面色凝重:"但是对一个生命垂危的重伤患,就是致命的一击了,对吗?"
齐哲点了点头。
严霆摊了摊手,"这算是证据了吧,脚底下的墓碑一共有五个,如果他以前也杀过人的话,解锁成就就很简单了。"
时望看向齐哲,"齐长官,你觉得呢?"
齐哲沉思了一下,"医生没理由杀这些人。"
时望道:"我和你想的一样。"
但是证据就在眼前,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先观望一下,彻底弄明白欧阳医生的目的之后,再做打算。
严霆并没有表示什么,他知道这些人一向小心谨慎,即使放出鱼饵,也要试探多次不肯上钩。
事实上,现在他们的注意力被转移到了医生身上,严霆的目的就已经实现了。
人类是会有这样的弊病的,很容易被未定的新东西吸引视线,这三个人将用全部精力去猜测、去监控医生到底是不是狩猎者,然后他们就会疏忽一件事,他,严霆,才是已经确定了的,危险的猎人。
之后他们将坟墓恢复原样,回到了营地里,时望背靠着木头柱子坐在地上,心事重重的盯着浓黑的夜。
慢慢的,困意便涌了上来,眼皮逐渐变得沉重,他睡了过去。
本以为在露天睡一晚上会非常难受,但第二天清晨,时望被营地里吵吵闹闹的声音所唤醒时,身体并没有觉得疲乏。
他好像靠着什么结实却又舒服的东西,迷迷糊糊的扭头一看,正好对上容屿那温柔完美的笑容,在黎明浅淡的日光下显得格外优雅。
容屿亲昵的拥抱着他,微笑道:"亲爱的,早安。"
"早……"
时望揉了揉眼,往他怀里挤了挤,"我稍微再眯会儿…"
"怎么了?昨晚熬夜了吗?"容屿帮他理了理蹭的乱糟糟的头发,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关切地问:"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还不是你害的。"时望忿然瞪了他一眼,"忽然说什么第二个狩猎者,害得我们折腾到半夜,我还做了一晚上噩梦。"
"是噩梦吗?"容屿故意笑着戏谑道:"但你昨晚睡觉时的口水把我的衣服都打湿了,这是梦见什么了?"
"……"时望闭上眼,懒散的躺到了他腿上,"红烧厉鬼。"
营地里大部分人都已经起来了,dean也信守承诺,在天亮前回了营地,并且还做好了早餐——可以拿在手上吃的烤鱼串和新鲜水果。
欧阳昱起得很早,已经在营地里转了一圈,跟每个人寒暄了几句,然后便进了木屋,给伤患们换药,还把同样受伤的齐哲也叫了进来。
其实时望手上腿上也有些皮肉伤,就是当初给陆余星捡刀时留下的,不过容屿给的药效果奇好,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时望一直想找个机会骗容屿把诊疗室变出来,然后自己偷偷顺点儿药,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偷老婆的东西怎么能叫偷呢,这叫夫妻财产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