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祈天点头,“嗯,他年纪大了,我只好答应。”
“岂有此理,这老头身子骨都这样了,还能游山玩水,居然把你丢在王府里自生自灭。”
墨祈天捂着胸口,“晚儿,若是这样,到时候我要是真死了,我会留下遗书,放你自由,这样父皇就不会让你陪葬了。”
方时晚听了他的话,捶心肝,她怎么就那么倒霉,碰上了个身子有毒的王爷,若是她不会医术,岂不是穿越就又死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
“再说了,我也不想死,什么陪葬,你们这古代就是霸王条款。”
“可晚儿,那日你救我也就是巧合,我不死,难道你还能救吗?”墨祈天一脸期待道。
“能,我可是学医数十载,怎会救不了?”
“真的?”
“真的,明日就十五了,你放心,明日我午膳后就把药拿给你。”
墨祈天听后,咧嘴一笑,换上一副喜悦的模样,“好,晚儿,明日我等你。”
。。。。。。
次日。
尚书府全府在一阵怒声醒来,下人们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等着伺候主子。
就在昨夜,尚书府又一次遭贼人袭击,尚书大人唯一的一件官服和乌纱帽也被贼人偷了去。
如今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喘息,等着尚书大人下朝而归。
“皇上,尚书大人这是荒谬,如此着装成何体统,连透顶的乌纱帽都不带,您瞧瞧,还穿着一身不合的衣裳来殿前,这像话吗?”
皇上眼神冷漠,坐在极政殿的龙椅上,望向方尚书,全朝百官,就数他最多事。
“方爱卿,你又是怎么回事?”
想到那日他尚书府被偷空的事,皇上已经饶过他一次了,这一次又是为何?
方尚书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极政殿的正前方,两袖一甩跪了下去。
“皇上,微臣昨日夜里,府上又遭遇贼了。”方尚书老泪纵横。
皇上听后,瞳孔微缩,“这次又是什么不见了?”
“回。。。回皇上,微臣的朝服和乌纱帽都被偷了,还有那一百两银票,以及。。。。以及微臣的。。。裤衩。”
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随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方尚书居然连裤衩都被人偷了去,这莫不是平日里留恋烟花巷柳之地,被人报复了去?”
“是啊,谁会偷裤衩,又不是变态。”
“就是啊,我看,就是他哪个枕边人。”
周长暮站在大殿中,听见了百官的说辞,冷笑了一声,这方尚书自从娶了自己的妹妹,哪次不是他帮他的,如今他居然不顾自身,欺负他妹妹和外甥女,那就不要怪他了。
他对着将军府的嫡长子傅子恒使了个眼色,傅子恒心领神会。
“皇上,微臣认为,方尚书殿前失态,又冲撞了龙体,该当责罚。”
“即便是府上遭遇了贼人,也应该穿的好些,这穿着一身不合身的下人衣裳,岂不是开了先例?”
“若是此刻后宫的娘娘们来了,岂不是污了娘娘们的慧眼?”
皇上听了傅子恒的话,摸了摸下巴,这裤衩被偷他能理解,但是全府上找不出一件合身的衣裳,他是万万不信的。
看着他那没精神的模样,皇上居然真的皱起了眉头。
方尚书听见有人弹劾自己,等了许久都未听见周家人替自己解围,随后颤抖的磕头道:
“皇上,不是这样的,微臣府上的下人没有和微臣身形相似的,微臣如今府上真的空空如也了,什么都没有了。”
“微臣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变不出一身衣裳啊。”
傅子恒又道:“皇上,若是尚书大人找不出衣裳,不应先请旨上朝吗?为什么今日不请旨?不知是否微臣也能学尚书大人?”
傅子恒乃是傅将军的嫡长子,这些日子边关和平,所以他得以休息回来,自然有什么说什么,不像那些文官一样扭扭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