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华昀梵苦笑,“当时看你睡了,我就走开了一会儿,没想到回来的时候你就不见了,本来我以为你走了,后来发现你的包还落在那里,我就拿着包去找你,然后正好看到两个人把你抱上车,看样子车里还有几个人,我不敢大意,只好跟过来,看对方人多,我怕正面冲突反而会伤到你,就只好用这种方式。”
华昀梵做了个攀爬跳跃的动作。
辛冉这次没被他逗乐,她知道他几乎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她,真不敢想象如果刚才他从楼下阳台往上爬的时候,一个没抓稳该怎么办,而他却在这个时候还考虑到她的安全。
辛冉摸着另一头还系在自己腰上的布条心里感激不已,正打算把那根布条解开,却忽然到小腹有一阵锥痛感,并不是很强烈,但一刺一刺的,让她心头感到不安。
这时候放松下来,华昀梵倒没察觉到辛冉的异样,他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很满意,还有心情调侃,“看来,我还是宝刀未老啊,呵呵。”
“我看是不是宝刀未老,是胆大包天!”
一个突兀的声音夹杂进来,辛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一个披散着头发穿着睡衣的女人挥舞着一把扫帚往华昀梵身上招呼。
“你们是谁?你们跑我家里来干什么!”
华昀梵一个没留神倒也挨了几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有些火了,这种扫帚头敲在人身上很疼的,华昀梵皱着眉抓住扫帚的一端用力一拉,把那个女人拉得一趔趄,扫把还脱手而出。
华昀梵把扫把扔到一边,噌地站起来,把那个女人抓住,没等她尖叫就把她压倒在沙发上,捂住她的嘴。
华昀梵额头上的汗水吧嗒落在魏岚的嘴巴上,咸咸的,涩涩的,魏岚看着他微有些狰狞的表情,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于是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挣扎。
辛冉连忙在边上解释缘由。
魏岚怎么听怎么匪夷所思,心想,晕,这么传奇,又不是拍电影,谁信啊!
最后还是华昀梵用腿和一只手制住这个女人,另一手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医院的证件才让这个女人勉强相信他们是好人。
“哎,我放了你你别叫好不好,那些人没准还在外面,等下把他们喊进来,他们要杀你灭口,我可救不了你。”
华昀梵的恐吓,得到了魏女士的白眼,不过好歹他松了手以后,魏岚倒也安稳地没出声,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和辛冉。
辛冉这时候已经坚持不住了,呻吟了一声就扶着沙发慢慢跪倒在地。
“华医生,我肚子疼,喘不上气。”
华昀梵看着辛冉惨白的脸,心头猛地一阵慌乱,连忙扑过去把辛冉抱起来,先是附耳过去听她的心跳声,摸她的脉搏,然后把她放平,尽量帮助她呼吸。
“小冉,你别怕,先呼吸。”
“我是医生,相信我,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来,跟着我的节奏,深呼吸,对,就是这样。”
“再坚持一会儿,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华昀梵一边做手势协助辛冉呼吸,一边把辛冉平抱起来。
魏岚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辛冉在华昀梵的安抚下咬牙平复心情,尽管呼吸急促,一脸青白,却一脸坚毅,毫无犹豫地选择相信华昀梵,这时候魏岚才有些相信了两个人的话。
在华昀梵抱着辛冉要冲出门的时候,魏岚理智回归,抓住华昀梵,“别慌,先让我出去看看,你不是说那些人很有可能还在外面吗?”
华昀梵的脸色白得像纸一般,乍一看去,好像心脏病爆发的是他一样。
听到魏岚这么说,华昀梵才堪堪收回点理智,抱着辛冉到魏岚的卧房去了。魏岚见两人进屋,才打开门,装作扔垃圾,偷偷往隔壁看了看,又观察了一下楼道,确认安全以后,飞快折回身来。
华昀梵已经从魏岚的衣柜里找出了一条宽松的裙子,正在给辛冉穿上,魏岚进来看见辛冉被单下的身子一丝不挂,倒也没说什么,还给辛冉找了新的内衣内裤,帮助华昀梵给辛冉穿好,然后又拿了件风衣盖在辛冉身上,自己却连睡衣都顾不上换,和华昀梵两个人急匆匆把辛冉送去最近的医院。
容博予早就心急如焚,差点把医院都炸了,收到华昀梵消息连忙赶过去的时候,辛冉已经脱离危险,正在休息。
华昀梵面对容博予的感激一脸的不冷不热,半笑不笑,讽刺似的说:“容先生虽然挣钱很厉害,但也要注意保护家人,否则,这么多钱挣来给谁花呢?”
容博予一颗心刚刚定下来,还有些缓不过来劲似的,只是看了华昀梵一眼,并没有接话。
魏岚听到华昀梵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
直到看到容博予出现,魏岚才知道原来辛冉和华昀梵不是两夫妻啊,眼珠子在两个男人身上转了转,魏岚自动脑补了一些内容以后,看着华昀梵的目光里充满了同情。
因为这场意外,辛冉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没有对司徒云岚说是因为被绑架受了惊吓,只说是在回来的路上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才差点动了胎气。
饶是如此,司徒云岚还是草木皆兵了,天天都亲自过来探望过才能安心,直说就算过了怀孕头三个月的危险期,也不能放松,要求辛冉一定要在医院安稳养着,确保万无一失。
也不怪司徒云岚反应太过强烈,以辛冉的身体情况,本来怀孕就是非常危险,她这头刚日夜拜菩萨祈福,这边就出了岔子,让她怎么能放下心来。
出了这种不可谓不夸张的事,辛冉就算有再好的脾气也坐不住了,如果不把幕后黑手揪出来,她怎么可能放得下心。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怀着孕,她是两个人,保护孩子是她作为一个母亲的天性,如果肚子里孩子因此有个三长两短,那个人就算以死谢罪都不能消她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