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几日,苟玳都和梁君澈、陈博学呆在一起。
一开始是一同逛庙会、看电影,再后来是一同找新项目所需的场地。
陈博学揪着头发:“老大,我回国是想放飞自我,不是来清心寡欲的。现在每天陪着你两看书画展、看艺术展、赏北城山水人文,我都快枯萎了!”
梁君澈:“带你陶冶下情操不好吗?在山姆国还不够你花天酒地?小心浪过度早衰阳痿。”
陈博学挑眉:“小处男请不要对成熟男人过度揣测。”
梁君澈:……
陈博学看着忽然沉默的梁君澈:“不会吧老大!你真为你那苟学长守身如玉?”
梁君澈:……
陈博学顿时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罢了罢了,我懂!”
梁君澈:“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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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市区,一座位于十字路口边上的老楼。
苟玳拿着地图:“人流量不错。”
梁君澈附和:“嗯,是个好地方,学长眼光真好。”
陈博学打量着老楼楼底一水的补习班、兴趣班海报,仿佛回忆起童年噩梦:“哪里好,人间炼狱。”
不过大年初四,老楼的电梯已经勤勤恳恳地运行。
电梯内挤满了小学生和中学生,或手拿资料袋,或背着琴包,或穿着舞服。
陈博学幽幽叹气:“仿佛想起了我的童年,被我爸逼着上课外班,一个周六能安排六种课,比上学还忙,你敢信?”
从未上过课外班的苟玳未能感同身受,但仍旧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膀。
梁君澈哼了一声:“可得了吧,这家伙上个软笔书画,把书法大师气到住病一个月;学个二胡,方圆十里的猫狗全部跑光了;补习个数学,数学老师哭着请求把钱退回去……”
陈博学一点不引以为耻,反引以为荣,对着满电梯的大小朋友道:“你们有爷当初一点反抗精神,现在就不用成为父母的傀儡。”
梁君澈踢了陈博学一脚,因为电梯中不仅有上兴趣班的学生,还有陪同的家长。
电梯到达七楼。
走出电梯,楼道空空荡荡。
墙上悬挂着之前一家补习机构的招牌,招牌掉了两个字,只剩下前面的快乐。
陈博学:“补习能快乐吗?你看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一整层楼人去楼空,只剩下几把缺胳膊少腿的桌椅,还有散落的教具。
陈博学:“小苟,你之前做餐饮不是做挺好,怎么想来搞兴趣班。”
苟玳不可能说‘想换个方向看能否创业失败’,只能道:“想尝试下新领域。”
陈博学摇头:“哎,小苟,我本来挺欣赏你的,没想到你也要成为让祖国鲜花失去快乐的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