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渺渺摇了摇头,惠姐在不停地帮她擦着眼泪,“不想说咱们就不说了,乖哦,别哭了,你看你那么漂亮的眼睛都肿成桃子。”
&esp;&esp;说完,惠姐就把林渺渺从自己身上拉了下来,看着她的眼睛说;“渺渺,你听惠姐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你可能现在觉得一件事情令你觉得非常难过,这是正常的,但是糟糕的事情总是会变好的。你可以发泄,痛痛快快地哭出来,等你觉得没那么难受的时候,多想想姐说的话好吗?尽量把不愉快的事情从你身边踢开”
&esp;&esp;惠姐一边说着一边把林渺渺扶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林渺渺抽噎着,眼泪流了满脸,这大概是她从小到大哭得最惨的一次了。
&esp;&esp;林渺渺深呼吸了一下,把自己和顾霄的事情告诉了惠姐。
&esp;&esp;惠姐看她逐渐好了起来,对着她说:“我给你讲讲一件曾经让我意难平的事情吧。我大学的时候谈了个男朋友,我很爱他,但是有一天我们两个发生了点小矛盾,我就赌气说了句‘我们分手吧’,这是我们两个在一起一年多第一次提分手,我以为他会哄我,结果我等来的是一句,‘好。’”
&esp;&esp;惠姐一边拍着林渺渺的背一边提醒她深呼吸,“然后我就想,哼,分手就分手又,不是离不开你。结果我打脸了,我是真的离不开他。当时刚开始放暑假,我就死皮赖脸地每天在微信上找他聊天,结果他一个字都没有回复我,最后这样过去了一个月,没错,一个月,他一个字都没回复,很卑微,对吧,活脱脱一个舔狗。最后我求着他,问他还喜欢我吗,他终于回复我了,他说‘不’。”
&esp;&esp;林渺渺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虽然眼泪还是没有办法止住,惠姐去帮她接了杯水,递到了她的面前。
&esp;&esp;林渺渺接过了杯子,小口地喝着,惠姐接着说:“当他说‘不’的时候,我似乎突然就放下了一大半,就好像是我之前那么卑微只是因为执念,没有得到明确答复的执念而已。就这样,我虽然还没有放下,还爱着他,但是我再也没有找过他了,这一段时间里我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满脑子都是他,整得我都快抑郁了。又过了一年,我突然看到一句话,叫‘物来顺应,未来不迎,过往无杂,即过不恋’。看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我之前还没有放下他的那一半,忽然就又放下了百分之四十五,最后那百分之五我选择了用时间抚平,虽然这百分之五看着很少,但是它会偶尔出现在我的梦里、出现在我的某一个思绪里但是每次被我发现时,我都是一笑而过,嘲笑自己当时像是一个傻逼。”
&esp;&esp;“所以说,可能你会难受,这些都是正常的,这一切也都会过去的。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总是想着他,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例如用痛苦来激励自己学习。突然有一天,你就会发现,有些人、有些物他可能也没那么重要。好吗?”
&esp;&esp;惠姐最后抱了抱她,“走吧,我们一起去涮拖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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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渺渺家楼下,一辆熟悉的轿车停在绿化带旁,车里的男人看起来很憔悴。
&esp;&esp;顾霄中午就到了到了国内,他早已经叫人把他的车停在了机场停车场,上了机场高速后他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林渺渺的家。
&esp;&esp;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小区里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回家了,因为停在小区楼下的车来来回回就那么几辆,大家都已经熟悉了,忽然来了一辆陌生的豪车,总是会有人打量,暗自猜测是哪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