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松道:“哦?”
萧七道:“以幽冥先生的武功内力,一般的迷药相信很难不被发觉,也很难将他迷倒。”
赵松点头道:“方才看你们交手,这个老头儿的确是不简单。”
他跟着问道:“他方才转醒,并没有什么不妥,怎么突然再度昏迷过去、”萧七道:“以我的推测,方才他所以转醒,大概是因为淋了雨,吹了风,神智因寒冷而突然清醒过来,药力并没有消散,跟我一动手,药力再发作,结果昏迷过去。”
赵松摸摸胡子,道:“你的推测不无道理。”
萧七道:“嗯。”
赵松道:“果真一如你所说,幽冥先生看见的就并非地狱使者,在那个大堂之内燃烧起来的也并非地狱之火了。”
萧七微喟道:“我也希望是如此。”
赵松忽然一笑道:“得娶女阎罗做妻子亦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萧七道:“何以见得?”
赵松道:“那最低限度,不用受地狱之苦。”
萧士道:“我既非恶人,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就是死,未必就打进地狱之内,即使被打进地狱之内,相信也不用怎样吃苦。”
赵松道:“很难说。”
萧七道:“而且,我也不想这么年轻就离开人世。”
赵松道:“女阎罗若是真个要嫁给你,的确不由你不离开人世。”
萧七淡然一笑,道:“所以我绝不希望真的有这种事情。”
赵松道:“那么又如何解释?”
萧七道:“现在你问我也是白问。”
一顿叹息接道:“但怎样也好,迟早总会有一个清楚明白的。”
赵松道:“这也是。”
目光一转,道:“不过就目前看来,一切的事情毫无疑问,与你多少都有些关系。”
“看来就是了。”萧七沉吟道:“那个罗剎鬼女从马车上跌下来,恰好扑向我背后,相信也并非偶然,乃是有意针对我。”
“目的何在!”
“就是要我发现藏于其中的尸体。”萧七目光转向白布盖着的那具尸体之上,“即使当时我并非与人交手,发觉背后突然有一剑刺来,闪避之外拔剑反击,亦是正常的反应,就算不拔剑,用拳脚或者只是闪避,那个瓷像也会在地上碎裂。”
一顿接道:“看见尸体,就不由我不追究不去,只要我追究,迟早你会找到捺落迦,找幽冥先生问究竟。”
赵松道:“这附近无疑就只有幽冥先生制造那样的瓷像。”
萧七道:“所以这若是人为,倒像是有人蓄意嫁祸幽冥先生,当然,那个罗剎鬼女瓷像的扑向我倘非有意,纯属巧合的话,应该就是幽冥先生的所为了。”
赵松说道:“在将你困在棺材之后,他岂非已经承认,而且有意将你也烧成瓷像。”
萧七道:“我总觉得他只是信口胡诌,其中会另有蹊跷,因为,他与我非独素未谋面,甚至压根儿一些关系也没有。”
赵松说道:“那也许是两回事,亦可能……”
说话到一半,他突然住口。
萧七鉴貌辨色,道:“你的意思是不是,他有可能被鬼迷?”
赵松无言颔首。
萧七叹了一口气,道:“这未尝不无可能,甚至那辆车也有可能是一辆鬼车,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无论哪一种推测,都有可能是事实。”
赵松亦自叹了一口气,道:“有生以来我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奇怪的事情。”
萧七道:“岂止你而已。”
赵松道:“这似乎还是开始。”
萧七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