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西惜终于坐直,脊背直挺挺的,她穿衣从来不多,薄质的丝绒毛衣很显出身姿的动作:“不用,可能是感冒了吧,老刘你走吧,马上考试了。”
刘不易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拍了拍罗西惜的肩膀,赞叹:“好孩子,有歧途!”
上午共两场考,考完一堆人都已经冲去了食堂,一号食堂因为今天考试特意加份了十分鸡腿,曹威霆也早早拉着林粟苏走了。
艹,把他们老大都忘了,狗东西。
高三生每个周六有强制式自习,上上午的,下午就不用来。
罗西惜不知自己是怎样撑着疲倦的身子奔来高三楼的,她只不过有点想姐姐了。
楼道里只有零零碎碎一些人,高三压力大,这点其他年级已经在食堂,她不知道胡情晚在几班,只能在楼道里碰运气。
“你好啊,是罗西惜学妹吧?记得我吗,我是应白媛。”应白媛伸手想要握手打招呼。
罗西惜浑噩的脑袋一点一点的答应着,都忘了摆脾气,只是手还放口袋里,突然想到什么,问:“你,知道胡情晚姐姐在哪班嘛?”
好嘛,已经有主了,应白媛闪过一丝失落,收手笑:“有什么事吗?我们班,都在复习。”
“要你管,说。”罗西惜抬头与她正视,她没耐等。
应白媛上下扫了几眼,耸肩转身,长发随动作摆动:“跟我走吧。”
罗西惜怔了会儿,她不敢相信应白媛,可步子已经跟上,高三七班,闹腾。
“她在七班,我们班很多人多多少少是些富家子弟,所以…就是你看见的那样。”应白媛无奈笑了笑,朝里面走去,并回头,“你稍等。”
“……”罗西惜乖乖靠边,身子倚在白漆的墙上,她脑子好昏沉,用脑过度,该歇歇了。
如果姐姐在,她或许就没那么难受。
她撑不住了,身子下意识蜷缩蹲下,双臂绕在肩膀上,颤巍巍的,这几天降温的确有些快,罗妈妈的话应该听。
“呜……嘤嘤嘤…”呜咽的哭泣声阵阵,小声又闷,午时烈阳,暖阳千照,罗西惜只觉得还是冷。
胡情晚被应白媛拉出来,两人被门口蹲着的肉团吓到了,胡情晚揭眼挥了挥手,示意应白媛回去,这有她。
“西西?我是胡情晚。”她挽着头发蹲下去,手心按在毛糙的团子上,很可怜。
“哼…”一声闷哼从鼻腔里传出,罗西惜用衣襟擦泪,一动也让胡情晚看见了面孔,鼻尖红彤彤的,脸上铺着晚霞。
回答这声不满得是胡情晚的手,她将手捧住罗西惜的脸颊,肉乎乎得从手里淘气得露出些来:“还好吗,是不是,病了?”
“嗝…可,可能。”说完,她又认认真真唤了一声胡情晚,身子凑过去,记进了怀抱。
“在呢,去医务室,好不好。”胡情晚没动静,仔细观察着小酷包的状态,怕晕了。
两个人离得近,热气缠绕在耳畔旁,罗西惜几分安宁,她不想动:“我把自己交给你…你随便弄我,我都跟着你。”